微減輕了些。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楊燦沒有推辭,有上好的筆墨在手,才能寫出更好的字來。
“楊燦,真想不到,你能寫出筆墨留香的字來。”
崔先生與楊帆輕聲推門進來,一進門就讚不絕口。
此刻墨花都已散盡,崔先生和楊帆都不知道,這裡曾有過墨花的存在。
洪乾強忍住不說,憋得好辛苦。
有好東西必須私藏,不能顯擺,以防被人搶走,這是洪乾多年養成的寶貴經驗。
“啊!”
一看到桌子上的字,崔先生就忍不住大叫起來,表情極其地誇張。
“洪兄,開個價吧,這幅字,我願意用我所有的珍藏來換。”
崔先生口中說著話,眼睛根本沒離開過宣紙。
“就你那點家當。”
洪乾一臉不屑地說道。
“這幅字裡大有意境,與詩的意境合在一起,渾然一體,如果能夠長對此帖,我的文才必將大進。我願用那個百年前的《裴將軍詩》臨摹本,換觀賞此帖一月。”
崔先生頭都不抬地說道。
“三天。”洪乾沒想到,一直求而不得的《裴將軍詩》,如此輕易到手,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七天。”崔先生討價還價。
“好,不過要等一個月以後。”洪乾答應下來。
“十天。”
“半個月。”
“成交”。
楊燦在一旁暗笑,這那裡還象官員、文士,實打實的兩個買賣人。
楊帆觀賞著這幅《春景》,陡然間有了一種傷感的情緒,他心中一驚,這才知道,被詩書帶到幻景中。
本來楊帆還以為洪乾是個大傻子,如今才知道,對方不愧是鎮長,果然是老謀深算。
可是,總有什麼地方不對,等等,這字型怎麼那麼眼熟呢。
一瞬間,楊帆就想起那首《蝶戀花》,從那幅字帖中,依稀能夠看到這幅字的雛形。
“燦兒,那首《蝶戀花》是你寫的?詩也是你的嗎?”
楊帆一臉驚詫地問道。
楊燦厚著臉皮點了點頭。
楊帆不由地老臉通紅,他做夢都想不到,搶侍女小紅的詩帖,原來就是楊燦所作,虧他還到處顯擺。
早知道還用搶。
“什麼《蝶戀花》?”
洪乾和崔先生心神一動,一起抬起頭來,齊聲問道。
楊帆早就背得滾瓜爛熟,聞言不由地脫口吟道:“獨倚危樓風細細。望極離愁,黯黯生天際。草色山光殘照裡。無人會得憑欄意。也擬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這首詩,真是……好啊,依在下看來,比《春景》猶勝一籌。”
崔先生半晌不語,良久才長嘆一聲。
洪乾完全陷入到這首詩的意境中,他不知不覺想到了亡妻,想到了少年時的那些歡樂時光,可惜就如黃鶴,一去不復返了。
“洪兄,這首詩真是精彩絕倫,一定不能讓它就此埋沒。”崔先生長自嘆息。
“好啊,公子,就憑這兩首詩,你就能夠名揚天下。”
洪乾興奮得如同打了雞血。
楊燦對此絲毫不加懷疑,凡是見到這兩首詩的人,無不為它們傾倒,實在太好了。
“煩請兩位迴避一下,我與公子有事相商。”
洪乾面色一整,露出了少見的官威。
楊帆和崔先生齊聲稱是,一起退了出去。
“公子,我有一事相求。”
洪乾恢復了嚴肅的神態。
“請講。”楊燦面有不愉之色,這個洪乾,怎麼這麼多事?
“我有一女,就是洪豔,蒲柳之姿,原本不敢奢望高攀……”洪乾面色如常地說道。
楊燦大為佩服,果然是******的人,臉皮確實夠厚,不過不能讓他繼續說了,於是道:“此事恕難從命。”
“那麼,作妾呢,公子就當做好事,收了她,如何?”
洪乾不肯死心。
楊燦連忙搖頭。
“給你當七天侍女,總行吧?”
洪乾話語聲重了起來。
“這我可當不起。”
楊燦正容說道。
“豔兒從小死了娘,我忙於公事,一直對她疏於管教,如果再這樣放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