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有些降低了。”
姚博文沒有聽清那個少尉後邊的話,只是腦袋裡有些mi糊,一個未立寸功的新兵竟然也受到了如此的待遇。
他可從他舅父那裡聽說了,這些士兵用的棺材可都是按照圖紙說明定做的。木料也是都是選用了梓木。梓木這種醜梧桐,雖然在黃河和長江流域都有分佈,分佈很廣,產量也大,但卻是最適合做棺材。不為別的,古代的帝王和王后都是專mén用梓木來做棺。
那些檀香木和楠木雖然高檔,但桑梓和梓里等包含家鄉的意味,其中蘊含的意義大為不同。梓木是一種古老的棺木。檔次也不算低,這些棺材的手工製作的也很jing良,價格不菲,竟然用於一個普通新兵的棺木。讓他著實有些費解。
“一名在戰場上犧牲的軍人,他在他的崗位上已經完成他最後的使命,那就是為保衛國家拋灑熱血,獻出了他最寶貴的生命。不管他在戰場上有沒有軍功,也不管他是官是兵,他們每一個人都值得我們尊重。他們用他們的生命換來了我們的安寧,用流血的身軀保衛了我們的家園。而我們能夠給予他們的,只是尊重和懷念。”當姚博文忍不住再次詢問時,那名少尉沉默了一下,然後背出了孟享的一段發言稿。
chun節前剛開始施行的更加隆重化計程車兵喪葬儀式曾惹來非議,但孟享的幾句話,卻讓那些人都偃旗息聲。而孟享的這幾句話在士兵中流傳,很多士兵都能背出來。
那名少尉背出這段話後,沉默著沒有再說話,只是把手中繡著先鋒軍特有標誌的紅旗覆蓋在了那名新兵的身上,蓋住了他那一張年輕略有些稚nèn的安詳的臉龐。
每副棺材都是八名身穿先鋒軍的正式禮服計程車兵抬著,雖然沒有邁正步走,但步伐一致,平緩穩定,一直從百米外的運送的卡車那裡抬到了停放在停機坪上的容克大娘身旁。
在守衛在飛機附近的兩名持槍荷彈的先鋒軍衛兵的敬禮中,他們慢慢的把棺材送上了飛機。
因為沒有摞起來,每副棺材都是平放,每架飛機最多隻能搭載六副棺材。這一次24副棺材被分別送上了四架容克大娘來運輸。
“他們是士兵?不可能吧?這陣勢,沒有少將級別的不多見啊?不過,也不對,二十多具棺材,不可能是將軍級的。校級的?乖乖,即使二十多個少校,也夠先鋒軍受的了。……”張世林一邊羨慕著,一邊咂舌道。
“他們都是士兵,普通計程車兵!”姚博文打斷了他的話語,這些他昨天都見過了,除了一名中尉,兩名少尉外,其他的都是士兵。無論是官還是兵無論生前怎樣,死後他們使用的都是一樣的棺木,享受著一樣的待遇。
“士兵?普通計程車兵?”被打斷話語的張世林吃驚的看了看有些旁邊的姚博文。
此時,姚博文默默的念著那個少尉背誦的話語,眼中也jishè著同那天的那個少尉有些相似的異樣光彩。
“歸hun!回家了!”一名先鋒軍的少將軍官大聲喊道。一直都是肅穆沒有其他聲息的儀式,隨後又傳來了那些護送過來計程車兵的立正敬禮的聲音,以及飛機發動機的轟鳴聲。
直到四架飛機騰空後越飛越遠,姚博文都在呆呆的佇立在那裡。此時他整個心頭只剩下了那個少尉重複的孟享說的另一句話,
“為國捐軀,當以國禮待之!”
“這是國禮,軍人之至高的榮譽。”姚博文心中不斷翻騰著這個念頭。
他聽那個少尉說起,先鋒軍的這種喪葬的儀式是一整套的。他感到有些可惜,沒有能見到後續的各種儀式。
遠在千里之外,此時已經在進行著後續的那些儀式。
先鋒軍教導隊第二師這幾天經歷了連番的惡戰,一開始沒有炮火支援,兩個營損失了三百多人,隨後的第一旅在後續的戰鬥中,損失了二百多人,鬼子使用毒氣,先鋒軍堵搶眼,補防中央軍的陣地,陣亡了近千人。陸陸續續的,先鋒軍這一次損失了一千五百人。在歷次戰鬥中,算是傷亡比較大的。主要是前期先鋒軍的火力不強。隨著先鋒軍的斯圖卡轟炸機和攻擊機進駐了南湖機場,以及巨鳥們不停的運送火炮,先鋒軍的重型火力才加強了。每天陣亡的才少了些。
這一兩天,先鋒軍和鬼子對峙在巴河兩岸,穩固了的陣線,每天不過才二三十人陣亡。前幾天,每天棺材都是上百副的運送,那陣勢比這時候還要龐大,但也充滿了更多的哀傷。只是因為先鋒軍拒絕了新聞記者的現場拍照採訪,堅持不作秀,不搞虛假,雖然很多人從一些報紙的文字中知道了先鋒軍的儀式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