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下的一絲不以為然。
董老總算收住了怒氣,語重心長地教導道:“你們看不起他,我不怪你們,因為在這裡的諸位基本都沒有經歷過那場政變,更不是當初當事人,而作為當事人的那些,現在早就已經不能再開口說話了。”
見有人臉色微變又要開口,老頭敲了敲柺杖,打住了對方,繼續說道:“想想科雷溫,費朝青幾個,當時多麼威風,他們也跟你們一樣,看不起這個初出茅廬的小鬼,還要耍心機玩手段徹頭徹尾地羞辱對方,結果呢?”
“他們是不小心著了道。”
“結果呢?”老人突然怒道。
“死了。”其他人只能乾巴巴地低著頭答覆。
“全都被當初他們看不起的小鬼給幹掉了,好手段啊,雷霆之勢將我們佈置在海軍指揮部的眼線耳目清掃一空,如果不是後來袁振海妥協了,我真要以為這是驅虎吞狼之策了……我這裡說句不好聽的,如果他們馬歇爾,費朝青他們不託大,現在組織哪裡還用的著像你們這班廢物!”
老頭的話讓龐海等人的臉頓時一陣紅一陣白,但他們低著頭咬緊牙,卻不敢反駁。
董老頭的話沒說錯,如果不是曾經的那些把持朝綱的大鱷馬失前蹄,確實輪不到他們這些中層外線的人上位。
“可既然如此,更應該趁著這次的機會一舉拿下那個小兔崽子報仇了啊!”
“混賬,你以為不想,”老頭最討厭有人打斷他的話茬,怒目一瞪:“可別忘了這裡是誰的地盤,老狗還有幾顆牙,你們真以為袁振海是吃素的?”
比起袁毅,很這位已經鵲起30年老元帥的名字顯然更具威懾力,震得所有人都變了變臉色。
但是龐海不願自己辛苦佈置的東西付諸東流。
“袁老頭已經不問世事一年多了,自從出了那件事之後,現在也沒有人願意再上門了,他還有什麼作為,要真有,豈會眼睜睜的看著我們清洗燕京,現在的他最多守著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我們不上門找他的麻煩他就該燒高香了。”
“咬人的狗不叫,”董老頭冷笑,他又看了一眼龐海,這會全然是蔑視的目光:“只有沒用的狗才會在那裡狺狺狂吠,為的是掩飾自己的無能。”
“你!”泥菩薩還有三分土性,何況是如今竊居高位的龐海,他霍然而立,那比常人要高兩個頭的巨大身體如同一座高塔嗖的一下立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盯著董老頭。雖然兩者身高不成正比,但董老頭站在那裡卻如同一棵松柏,任你狂風驟雨,我自巍然不動。
龐海的這個意氣舉動,顯然嚇壞了周圍的所有人,甚至連他自己也禁不住嚇了一跳,可事已至此,萬沒有重新來過這種事,龐海乾脆心一橫,道:“我已經聽夠了你那些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長篇大論,我要走了,不相信沒了你董老頭咱們就玩不轉。願意留下來聽老頭說那些陳年舊事的我不攔,但是願意真的幹大事的跟我來,我向你們打包票,到時候論功行賞的時候少不了你們的份。”
龐海撂下狠話,也沒再多看誰就拍拍屁股走了,而能夠到他這一步的,雖然少不了的機遇,但要是一點人格魅力和本事都沒有,也不大可能,很快,龐海便帶走了一批人。
董老頭也不攔,任他們走掉。
留下的人還是佔了大半,可見董老頭的積威之厚,但他也沒有留下這幫人,揮了揮手:“雖然龐海對我不敬,但因為這是組織的大事,所以現在切忌窩裡反,他若有需要,你們也幫襯一下吧。我要休息了,你們都走吧。”
這儼然就是逐客令了,幾個官員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說了句告辭的話,都紛紛退了出去,只有三審衛的馬歇爾沒動。
對於他留下來的事,董老頭似乎也並不意外,看到其他人魚貫而出,廳門重新被守門的衛士關上,問道:“你怎麼看?”
“老師在借刀殺人,順便試探一下元帥隱藏的實力。”
“他的實力不用試,都你來我往這麼多年了,算是知根知底了。”房間裡只剩下這兩人,令人驚奇的是,剛才性格火爆言辭尖銳的董老頭突然像是變了個人,突然井水一般沉靜地坐在了那般鑲金鑄柄,鴨絨填充的扶椅上。
“那麼龐海是死定了。”馬歇爾用的不是問句。
董老頭點了點頭。
沉默的氣氛只有一小瞬,很快聽董老頭說道:“雖然我輩辦事,很多事情上面不拘小節,但是有一點是宗旨是絕對不能變的,那就是為了大義,必須是為了擊敗深海這個宿敵,開拓疆土,還人類安定祥和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