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特意不給媛兒進宮。”
說罷,看向座上的皇帝:“聖上,榮華說得並沒錯,嵇大人確實對榮華頗有微詞。”
皇帝默了一瞬,一邊是親皇姐,一邊是救命恩人的心腹,手心手背皆是肉,幫誰都不太好。
他看向嵇堰:“聽皇姐說昨夜在公主府外抓到了一個行事鬼祟的探子,那探子招供說是你派去盯梢的,可真有此事?”
嵇堰應:“臣不敢瞞,確實是臣的人,但不是為了盯公主府,而是在盯別人。”
皇帝和長公主皆是一愣。
皇帝:“盯誰?”
“回聖上,此事與綁架的元兇有很大的關聯,還容幾家人都到了,臣再如實稟告。”
皇帝看了眼榮華長公主。
長公主面上半點都不顯,應:“那且等,不等還當是我心虛了。”
皇帝隱約感覺到了微弱的劍拔弩張的氣氛。
但還是因:“那便且等等。”
心下疑惑,皇姐與嵇堰什麼時候結下的粱子?這二人竟這般的不對付?
莫不是先前皇姐送寶劍籠絡,欲讓嵇堰做入幕之賓,嵇堰雖拒絕了,還是覺得受辱,是以二人才互相看不順眼?
在猜測間,內侍通報吏部尚書攜嫡子弟嫡媳進宮覲見。
吏部尚書之後一刻,內侍又來通傳,鄭國公府老太君,以及鄭國公也攜同世子與世子夫人進宮覲見。
兩家人進了宮
後,看見長公主和嵇堰都不曾奇怪,但因嵇堰救了他們,見著嵇堰都紛紛作揖道謝。
感謝之後,便等著最後一家,也就是安州郡王府的人。
安州郡王因嫡子嫡女都失蹤了,在年前就快馬加鞭趕來洛陽。
皇帝仔細端詳了被救回來的兩對小夫妻,四人氣色不大好,都瘦了些,神色也微微恍惚,但並無太大的問題。
若真有問題,大概是不會進宮了。
眾人都在等安州郡王,等人齊。
可他們等了幾乎有半個時辰,也沒見來人。
今早也應下會進宮,此事皇帝也知曉了,自然不敢失約,便是失約,也會差人進宮說明。
長公主看向嵇堰:“怕是嵇大人沒與安州郡王說清楚何時進宮,所以誤了時辰?”
嵇堰卻是半點不急也不躁,應:“大抵是被什麼事情絆了腳,出了些意外,不過還請長公主放心……”嵇堰看向了長公主,緩緩道:“臣為了萬無一失,幾家人,臣都安排了人護送。”
鄭國公府老太君感激道:“還是嵇大人想得周到,就怕那些賊人殘餘真追到了洛陽來。”
嵇堰:“以防萬一,還是派人護著周全。”
長公主手捧著暖爐,聽聞嵇堰的話,暗暗收緊力道,片刻後才鬆開端起茶水。
鬆開暖爐的手,掌心上隱約可看見暖爐上的花紋。
抿了一口熱茶後,便幽幽的道:“本宮進宮的時候,可未曾看見護送本宮進來的人。”
嵇堰回:“臣怕打草驚蛇,是以沒派人護送殿下,不過賊人可不敢在洛陽裡打殿下的主意。”
聽到“打草驚蛇”幾個字,眾人面色驚詫。
鄭國公府老太君問:“敢問嵇大人,可是與元兇有關?”
嵇堰:“很大的可能,會有關。”
榮華長公主冷嗤一聲:“原來只是懷疑,本宮還當是有了確鑿的證據。”
眾人心下有疑,嵇堰明明也救出了清河郡主,可為何榮華長公不但沒有感激,反倒這般話裡藏針的針對?
榮華長公主看了眼大殿的宮門,又道:“瞧著安州郡王也是不想來了,不如現先開始吧。諸位也是受過累受過驚嚇的了,還不如早早結束,讓兩對小夫妻回去歇著。”
鄭國公府世子說:“臣子無礙,可以扛得住,內子也可以扛得住,為了知曉綁走我等的元兇,便是等到天黑,我等也無怨言。”
吏部尚書家夫妻倆也附和。
長公主瞧了眼他們,心道還是對他們太客氣了,就該在關押他們的時候,恐嚇一二,也不至於現在這般鎮定。
不過,只要那安州郡王不來,任憑嵇堰說破天也沒證據。
想法剛落,便有內侍進來,稟告:“安州郡王攜世子進宮覲見。”
長公主眉梢微微一抽,很快又恢復如常,死死盯著殿門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