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會讓人更加有了破壞之心。想要將她從神壇上拉下來,撕開,佔有,踐踏。看她眼眸含春,哭出聲來。
若說戴著面具時的舞是讓人目不轉睛,那此刻兩人摘下面具後,則就是驚心動魄。等到兩人最後同時跪下,折腰向後,頭髮甩出優美的弧度,露出她纖長的脖頸和微微喘息的胸的弧度時,在場人都已不能言語。而高臺之上的皇帝死死盯著蔚嵐,早已時移不開目光。
祭祀之舞,卻讓許多人有了狼狽的異樣感,便就是太子,都不大敢再直視這兩個人的光芒。謝子臣還好,尤其是蔚嵐,那股子異樣感,實在是讓眾人難以忽視。
下臺之後,兩人消耗體力太多,都要去歇息一會兒。前方儀式還在繼續,兩人回了休息的院落中,蔚嵐尚沒來得及換下衣衫,謝子臣便跟了上來。
前方的少年穿著女子的衣物,卻沒有半分違和感,直到她從袖子裡突然抽出一把扇子,手腕一翻,便無比流暢開啟放在了自己額前,遮住了刺眼的燈光。動作乾淨利落,肆意風流。
而後她注意到了謝子臣的存在,回過頭來,有些疑惑道:“子臣兄?”
謝子臣沒說話。
他看著面前穿著女裝拿著扇子不倫不類的人,覺得自己剛才,一定是瞎了。
怎麼會覺得她適合當個女人呢?
要女人像她這樣,那……那還算個女人嘛?!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一:關於做夢】
蔚嵐:“書白,昨晚我做了個好可怕的夢,我夢見我娶了個特別愛吃醋的主君,一點三從四德都不講,還會把洗腳帕扔到我臉上……”
墨書白:“嵐嵐你放心,那不是夢,那就是你的未來。”
蔚嵐:“所以扔我臉上的真的是洗腳帕?”
墨書白:“……”
這到底是什麼關注點!
【小劇場二:關於怎麼做一個正經女人】
謝子臣:“蔚嵐穿女裝簡直是亮瞎了我的眼,她怎麼能算個女人?”
蔚嵐:“女兒當如我蔚嵐,頂天立地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女人!”
【小劇場三:怎麼樣才是一個好攻?】
蔚嵐:“好攻?你是指怎麼樣當一個好女人嘛?當然是要愛護他,保護他,從心底裡寵著他,他要天下,我可以把天下送給他。這才是一個大女人的魄力!什麼叫做盛寵?這就是。”
謝子臣:“好攻?阿嵐面前,我還能做攻嗎……”
墨書白:“子臣我很好奇,你不做攻,那你和她是怎麼打算的?”
謝子臣:“柏拉圖的感情,也是感情。但是我必須要說,兩個1是沒有未來的。所以趁著有感情,我多多愛她。”
蔚嵐:“兩個1……你想太多了,子臣。”
☆、第56章
“子臣兄?”
蔚嵐見面前人久不言語; 不由得出聲提醒,謝子臣終於從方才的失態中回過神來; 聽面前人溫和道:“何事?”
謝子臣沒說話,似乎是有些躊躇; 蔚嵐便耐心等待著; 那溫和體貼的模樣,給了謝子臣極大的勇氣,他摸了摸袖中藏著的小扇,終於道:“今日,算你我正式結業了吧?”
聽到這話,蔚嵐不由得柔和了神情; 看著面前高瘦少年; 他尚還穿著舞臺上那莊重華貴的黑袍長衫; 猶如天神下凡; 往那裡站著,便是氣勢非凡。她想; 幸好謝子臣是生在這樣的時代; 才能給他最好的舞臺。她不由得勾起嘴角,溫柔道:“是呢; 日後就再不能與子臣如此親近了,望日後子臣不要忘記這樣的情誼才好。”
她就是隨口一說; 也並沒有指望謝子臣回應,畢竟謝子臣一向是個不大愛開玩笑的人,她也就佔佔口頭便宜。謝子臣如她所料沒有回話; 她抬手指了指房內,接著道:“子臣,若無事的話,我回去換一身衣服再聊?”
“等等。”謝子臣突然出聲,而後便見他彷彿是鼓足了勇氣,大步跨上來,將一把扇子交到她手裡。蔚嵐愣了愣,便聽他道:“畢業禮。”
說著,謝子臣將扇子對向旁邊,然後按住扇子一甩,扇峰便露出了短短的利刃,再一甩,利刃又彈了回去,數百根針同時又射了出來。蔚嵐愣了愣,隨後便見謝子臣有將扇骨一壓,扇骨便彈開來,露出中間的細縫,謝子臣將裡面的粉末給蔚嵐看到,解釋道:“這是我讓巧公子做得一把扇子,這裡面的粉末可以解天下百毒,遇到兇猛的也可以緩解,刀刃和針都帶了劇毒,你拿著,當我的……結業禮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