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聽聞,好像牛郎織女,好像七仙女和董永,真的有鵲橋嗎?真的有能做大媒的老槐樹嗎?”
她說完自己驚呆,當真不可救藥了嗎?為何開口閉口都是有關感情之事,於是挽救道:“比如雷峰塔,比如沉香劈山救母”說到這裡她警告自己不能再說了,雷峰塔也是白娘娘和許仙的愛情,劈山救母也是三聖母和劉向的愛情,自己再發揮下去,怕是要把歷史上所有的感情故事都歸納總結了。
“你明白了吧?”她看著靜默的穀梁鴻。
穀梁鴻不置可否。
蘇落想想他見多識廣,或許所說並非空谷來風,繼續道:“我並不瞭解這麼多,只以為神識功是師父的獨門功夫。”
“哎呀!”她突然掩口瞪眼,想起墨師父就是獨目,難道他的那隻眼睛就是因為修煉此功法被索去的嗎?雖然不理解那個無涯子甚至之前那些修煉神識功的人為何定下如此變態的規定,那麼,師父既然知道這個慘烈的規定,他為何還要教授自己?其目的何在?可以斷定的是絕對不會是為了讓她行走江湖做到自保,如是那樣不如和師兄師姐們一樣練武功算了,師父,他究竟有多少事情隱瞞我呢?
一路神思恍惚的回到鎮內,雨停之後,霞光漫天,人們重新走上街頭,呼吸滿是泥土味的空氣,沙漠之地下一場透雨,彷彿看見三千年才綻放一次的優曇婆羅花,極其不易,也就可想而知居民的心情是怎樣的驚喜。
蘇落的心情受了感染,剛想賣弄的口占一絕,穀梁鴻道:“你先回去客棧,我有點事。”
蘇落訝然:“你剛剛不說此後不必躲躲藏藏嗎?”
穀梁鴻道:“我是真的有事。”
蘇落搖頭,“我是真的不信。”
無奈,穀梁鴻唯有坦白:“我猜想,那公孫老爺被你刺傷,他絕對不會回去同我們下榻的那家客棧,必定會找個地方躲起來療傷,我想去探看一下,看他是不是你所說的那個長門僧。”
蘇落同意:“我同你一起去,此事前前後後我都有參與。”
穀梁鴻不準,蘇落道:“你連他在哪都不曉得如何去找?倒是我猜了個八九不離十,這是女人的直覺。”
穀梁鴻合計下,“他應該會在別家客棧躲避。”
蘇落反對,“不盡然,你能想到這個,他就會想到你能想到這個。”
她類如繞口令似的,穀梁鴻明白,問:“依你呢?”
她不假思索道:“妓院。”
穀梁鴻的眼神就是一個大大的問號,不懂她一個小姑娘為何對妓院如此瞭解。
蘇落還不住解釋:“妓院是公眾之地,魚龍混雜且良莠不齊,越是這樣的地方越是容易藏身。”
穀梁鴻率先而行,“好,一起去。”
去哪裡找呢?首選本地最大的妓院芙蓉樓,兩個人趕去之後,遙遙望見醒目的門臉穀梁鴻若有所思的,“此處也有個芙蓉樓,但不知和你所說的觀賞荷花之地可有淵源?”
被人戳穿謊言,蘇落難為情道:“毫無淵源,比如你叫鴻,難道就不允許別人也叫鴻嗎。”
其實穀梁鴻已經明白在土窟時她所說的芙蓉樓就是這裡,還是順著她的意思:“是這個道理。”
蘇落偷偷抹了把冷汗,問:“買票進去嗎?我們沒錢。”她沒有進過妓院,以為像勾欄瓦肆一樣。
穀梁鴻搖搖頭,“等天黑。”
說天黑便是日落,不久各家各戶亮起燈火,芙蓉樓更是耀眼,大紅的燈籠沿著街面掛了一排,燈紅酒綠,名副其實,門口出出進進好不熱鬧,門內舞妓歌姬絲竹亂耳。
穀梁鴻仰頭看看,此是三層土樓,說是土樓其實是木質結構,因為此地整日黃沙漫漫,年久日深,木頭都變了顏色,乍然一看以為是黃土夯實。
按妓院的建構,一樓是歌舞表演的場合,二樓是姑娘的房間,也是他們待客之地,三樓是媽媽和一些打手的住處或是其他用途,要想得知公孫老爺在哪裡,必須上二樓,他看看蘇落道:“抓緊我。”
呃?蘇落卻把手藏到身後,想他會不會是條件反射,看到妓院就想到女人,看到女人就想到赤膊,看到赤膊就想到裸體,看到裸體就想到
穀梁鴻指指樓上示意從此飛躍上去,她羞慚慚的過來把右手扣緊他的左臂,穀梁鴻剛想飛身而起,她又道:“等等。”接著把兩隻手一起扣緊他的手臂,怕一隻手扣不緊中途掉下來,然後自己就成了天上掉餡餅這個傳說中的主角——人肉餡餅。
等穀梁鴻飛身而起時,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