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對穀梁鴻道:“老黑,我們要休息了。”
穀梁鴻明白這是逐客令,無奈轉身走了出去,卻也並未走遠,知道墨飛白突然出現必定與錦衣衛搜查客棧有關,怕等下他會給蘇落帶來麻煩,是以擠在亂糟糟的人群裡盯著蘇落的房間。
錦衣衛逐個房間搜查馬上到了蘇落這裡,門不是開的是踹的,管你裡面是什麼狀況,在錦衣衛眼裡的人,就像在大夫眼裡的人,沒有性別之分,只有任務能完成還是不能完成的區別,進到蘇落的房間,發現床上躺著一對男女,且都是半裸著身子。
蘇落也配合的大叫一聲:“你們!”
錦衣衛非一般的牛氣,除了皇上和上面的頭頭,不會回答你一個平頭百姓的疑問,盯著墨飛白看了看,剛剛追蹤時夜黑,沒看清兇手的臉,但感覺是個年輕人。遂想過來掀開他們的被子檢視那個證據,就是墨飛白腿上的傷,蘇落啊的大喊:“我沒穿衣服。”
這件事還是不能亂來的,但人家也不是沒有辦法,指著墨飛白:“你出來。”並且附帶一句:“沒穿衣服也出來。”
墨飛白在被子裡的手動了動,蘇落感覺到他在握劍,急忙按住,剛開口:“我是上官”
她想說我是上官雲飛的親戚,想以此來退走這些錦衣衛,既然穀梁鴻說上官雲飛是朱棣暗藏的虎狼。這些錦衣衛不會不識,話到此處門口閃進一個人,和床上的蘇落面面相覷。彼此認識,是徐喜達的手下蒙田,他更知道蘇落是公主,也明白蘇落現在大概面臨一場危難,所以對這些錦衣衛道:“一對偷情的男女。有辱斯文,快出去。”
錦衣衛以服從為天職,立即道:“是,千戶大人。”
徐喜達人間蒸發,蒙田被擢升為千戶,這些都是他的手下。
錦衣衛退出後。蒙田立即把門關上,然後跪在蘇落面前:“公主千歲恕罪,剛剛小人是不得已而為之。”
蘇落披衣下床。把蒙田扶起:“謝謝你,這位是我師兄,我夜不歸宿,他其實是來尋我的,不巧在街上遭遇錦衣衛。被誤會是壞人,所以我剛剛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這個理由到底可信不可信。蒙田不在乎,錦衣衛這個身份只是他一家餬口的手段,他沒有那種恪盡職守的心思,所以點頭想走。
蘇落猛然想起什麼:“你怎麼知道我是誰?”
蒙田回頭再施禮:“穀梁大俠已經見過我。”
他真的是他來了京城,蘇落更堅定了自己之前的判斷,對蒙田道:“徐千戶的事我也知道了,我母親在天之靈也會感念他的恩德。”
提及徐喜達,蒙田悵然道:“公主您言重了,不能多說,改日我找您,現在我出去把人帶走。”
蒙田走了,蘇落也知道墨飛白安全,給他穿好衣服,想幫他包紮傷口,奇怪傷口處竟然沒有血。
墨飛白告訴她,自己已經點了穴道封住出血口,這也是走投無路撞入客棧沒有被錦衣衛尋到蹤跡的手段,但不能太久,太久血會逆轉,攻入心口,爆血而亡,所以現在需要解開穴道拔出飛鏢,然而必定血流如注。
蘇落聽得不寒而慄,按住墨飛白的手道:“你等著。”
她噔噔跑出去找穀梁鴻,見他正在樓下的飯堂喝茶,一副置身事外的清閒,濛濛晨光灑在他黑色的織錦袍上,飯堂裡空蕩蕩的,錦衣衛走後住客都回去補覺,和蘇落的房間被墨飛白佔據,他唯有在此打發時光,一個峻拔清高的背影,透漏著些許的孤獨,捏著茶杯的手定格,眼望窗戶不知在想些什麼,這一刻蘇落有些心疼,著急墨飛白的傷,於是招手道:“老黑。”
穀梁鴻走上來,表情淡淡話卻說的陰陽怪氣:“我不叨擾您二位,只是不明白,你好像說過,你夫君年過三十,這位好像才年過二十。”
蘇落沒心情再和他鬥嘴,脫口道:“我改嫁了。”
穀梁鴻:“”
蘇落拉著他就跑:“哪裡那麼多廢話,趕緊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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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飛白總算安然無恙,蘇落也簡單的告訴他自己所謂嫁給尤閒庭的目的,真相大白,彼此輕鬆,蘇落叮囑墨飛白趕緊回去上官雲飛家裡,也透露上官雲飛和朱棣的關係,在他家裡所有人都安全。
墨飛白聽聞,眉頭蹙起,丹鳳眼挑了挑若有所思,蘇落在一邊提醒他:“你不要想著害上官雲飛,他現在可是我的保護神。”
墨飛白應諾下來,回去上官雲飛家裡養傷,有驚無險,完成任務,心裡還是非常高興,也知道最近京城勢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