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會憑著興趣和突如其來的想法而隨意改變言行和目的的級怪人。
正因為他是這樣一個人,因此才把“御命詩篇”這一'化裝舞會'的珍藏(這一珍藏,除了被懇請提供援助的“那個魔王”以外,只有“三柱臣”接觸過)的自在式一部分拿到外面去,大概也是別無他意,只是心血來潮閃出的一個“好主意”吧。
或者,也有可能是這樣:原來他是打算以此進行某個必要實驗的,可他的興趣就像是總有一天凋謝的花一般,非常容易轉移到別處。當他被牽扯進一次戰鬥的時候,別說會輕易地將實驗擱下,甚至連有實驗這麼一件事都會忘得一乾二淨。而事情的敗露,也完全是因為他毫無防備,不疑難問題的自我坦白。綜上所述,他就是這麼一個不管自己身處何種處境和狀況,直到大難臨頭也認識不到問題的傢伙。
不管怎麼說,'化裝舞會'在這數十年間,一直依靠著赫佳特的共鳴,搜尋著“那個魔王”和斷篇的下落,而就在他們終於找到斷篇下落之時,斷篇已經成為了可怕的“魔王”宿願的重要組成部分……成為了“棺柩裁縫師”亞西斯之“壯舉”的核心。
通常,對於亞西斯和火霧戰士間的這類騷動,肯定會採取事不關已的態度而袖手旁觀的軍師貝露佩歐露,這次卻召集了以“三柱臣”為的主要“魔王”前去參戰,她的目的就在於讓他們把赫佳特送到極為接近亞西斯的地方,然後讓赫佳特去調查證實一下,亞西斯所擁有的自在式是否正是從'化裝舞會'中被拿到外面去的那個斷篇,同時,讓她去對此事做一個了結。
本來,她們對亞西斯那所謂的“壯舉”是毫無興趣的。'化裝舞會'也只是為了實現自己的“御命”而行動的。而赫佳特現已確認亞西斯所持自在式正是'化裝舞會'的“御命詩篇”的斷篇,正當她要對這件事做一個了結之際。
“?”
“怎麼了?赫佳特?”在赫佳特的臉上,感情的動搖微微顯露,不過很快就為實現御命的嚴肅所取代。
“看來,被拿出去的斷篇不止一篇。”
“你說什麼?”
對於軍師貝露佩歐露的驚愕,少女拿出了十分明確的證據:
“共鳴產生的晃動,不是因為自在式被改變,而是因為有另一個被拿了出去的自在式,兩者產生了相互干涉。”
真是的,那個天才,對於這些多餘的事情倒是無所顧忌,為所欲為。
“果然,哪怕一點點,還是讓他嚐點苦頭比較好。”
“…………也許。”
這次,就連赫佳特也無法包庇她的“叔叔大人”了。
尖塔的頂端,廣闊的天空,朝著正反兩個反向,兩個火霧戰士和“兩翼”在飛翔著。
瑪蒂爾達伏身在熾紅色的悍馬上,試圖捕捉“兩翼”的行動軌跡。
(來,看看到底有什麼殺手鐧——!?)
大吃一驚!
伊路亞尼卡卷著雲霧轉過身,翻動著巨大的身體,全力以赴地追了過來。而站在其頭上的梅利希姆則是右手握著西洋細劍,右腳稍稍向前邁出了半步,作好了充分的預備姿勢。
“喝!”
瑪蒂爾達出既像笑聲又像是招呼聲的大叫,轉過身來。火焰長矛一下子變成了大劍,緊緊地握在手中。拉著緞帶的威爾艾米娜一言不。
雙方頂著空中的強風,面對面地慢慢接近。
梅利希姆沒有使出“虹天劍”,伊路亞尼卡沒有吐出“幕瘴壁”,瑪蒂爾達沒有放出“騎士團”,威爾艾米娜沒有伸展緞帶。
四人只是僅僅將視線向彼此的敵人投去,
瑪蒂爾達的神經緊繃著——
(真是)
巨大的飛龍突進到面前——
(真是,討厭的世界)
在那額頭之上站著銀的劍士。
(所有的一切)
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眼前的景象,拔出了手中的大劍。
(所有的一切,都在灼熱地燃燒著!!)
鐺的一聲,瞬間連斬五擊,大劍與彎刀交錯著。轉眼間已經擦身而過。
“——”
風中,瑪蒂爾達控制著熾紅色的悍馬旋轉下墜,從巨龍的翅膀與尾巴間的夾縫中閃避而過。
“——呼!”
稍稍喘了口氣,互相之間已經拉開了很大一段距離。瑪蒂爾達再次馬不停蹄地掉過頭來,轉身依舊面向黑夜中的劍士和巨龍。
映入眼簾的是,隨著夜風來回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