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出外看看有無餘黨。
不想竟遇上太極八掌淳于靈趕來,無暇道得詳細,竟與淳于靈說了一句。
淳于靈立時轉身雷奔電射掠出客棧門外而去。
沈謙疾然返轉,無巧不巧正與黑煞門中三人撞上,急施展重手法迅雷不及掩耳驟功而擊。
黑煞黨徒個個都是江湖上的能手。
無奈沈謙一身武學精博絕倫又在猝不及防中,當胸各中了一掌,心脈登時震斷,口噴鮮血倒斃。
沈謙一閃躍進院中兩手猛出,十指箕張扣住那面目陰沉老者。
此刻淳于靈冷笑一聲,道:“他們自以為如入無人之境,其實他們只要再向前走去,便陷入步步兇險之境,一分一寸均有性命之憂,可惜他們連晚死一刻都等不得,竟向沈老弟生事找死。”
突聞徐拜庭陰森森地望著那面目陰沉老者笑得一聲,冷冷說道:“金雲蔚,你的眼力果然不差,可惜自不量力,為了貪功落得個喪身之禍!”
金雲蔚面色大變,目中泛出驚恐之色
金雲蔚被一種死亡的恐怖侵襲著,只覺寒冰澈骨,生像血液被凍凝了般,瞠目望著徐拜庭。
鷹神徐拜庭冷冷說道:“金朋友,你怎麼不說話?”異樣的光芒由眼神中逼射而出。
金雲蔚此刻已是悔恨交織,知落在這班人手中,必不容自己活命,他自侮今日為何這般貪功心熾,莫非是死星照命,陽數已盡,才會如此倒行逆施。
這一切,都顯得太晚了。
他唯一死不瞑目的就是徐拜庭並未如傳說的斷臂那段真實。
但事實上並不是傳說,徐拜庭斷臂之事乃千真萬確,非但本門中人親眼目睹,而且並曾在小瀛洲湖畔泥中取出。
然而目擊之下,令人淆惑難解
半晌,金雲蔚苦笑道:“徐拜庭,我們無非是在賭博命運,你不過幸運一點,走了一著勝棋而已。”
徐拜庭望了他一眼,問道:“黑煞門總壇現在遷往富春江,究竟設在何處,金朋友如能說出,還可饒你一死。”
金雲蔚道:“真是欺人之談!”說後,冷笑一聲,面目一變仰身倒地,五官之內溢位絲絲黑血。
徐拜庭見狀不禁一怔。
沈謙笑道:“他知道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何不死得壯烈些?”將金雲蔚屍體棄置牆角後,與眾人進入室內落坐。
太極八掌淳于靈道:“少俠,黑煞門下滲透而入,老朽等早就獲知,目前大敵還是匡瑞生及陸文達與一不知名的高手。
他們一舉一動都在嚴密監視中,韓姑娘最關注的也是他們,只等他們一到,即將展開一場慘酷激烈,畢生罕睹之生死兇搏”
沈謙道:“鳳凰谷主難道不親自主持其事麼?”
淳于靈搖首道:“聽韓姑娘口風中,隱示其父在修研一宗奇奧武功,韓姑娘也算是武林奇才,一切安排均明睿卓雋,老朽亦自愧遜太多”
神丐奚子彤豪笑道:“淳于老弟,你是在為韓姑娘作說客麼?”
淳于靈赧然一笑,道:“為武林蒼生計,不得不爾,淳于靈亦無心勸諸位與鳳凰谷主沆瀣一氣,但權衡利害,必須判斷孰為之先,孰為之後。
三國時,諸葛武侯聯吳拒曹之計,也是為此,其實諸葛武侯不知兩雄終不併立,將成心腹大害”
說至此語音略頓,望了沈謙一眼,接道:“對方黑煞令主也為了要事不能主持,但對方除了匡瑞生以外,一雙人物均是黑煞令主左右臂膀,武功卓絕過人,心智詭計尤高,故老朽不勝相憂。”
奚子彤眨了眨眼,笑道:“老化子料事如神,淳于老弟定是韓姑娘授意而來。”
淳于靈微笑道:“奚大俠錯了,韓姑娘早就料到沈少俠要來看場熱鬧,淳于靈縱覽武林大局,天外雙煞驕妄自負,與群邪互相歧視,格格不入,終遭眾怨所指,鍛羽敗名。
黑煞令主秉心多疑,除少數心腹外,手下多存有朝不保夕,惴惴不安的感覺。
其所以能維繫著僅憑彼此監視及人質挾脅,使其手下不敢懷有二心,然卻大違仁德恕道,他日必眾叛親離,齎起含恨身亡。
是以淳于靈認為,目前最可怕的敵人就是鳳凰谷主,其為人表面胸襟恢宏,度德載仁,故其手下樂為用之,雖然是跡近做作,卻恰到好處。
似他這種江湖巨擘,心辣手黑自不能免,但常令人死而無怨,其可怕處就在於此,能左右他之人即為其愛女”
奚子彤忽噗嗤一笑,道:“有女似玉,吉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