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這麼大的本事找來五百匹馬填補空缺,哪有這麼大的能耐吞這筆錢?”
烏布吉這麼說,軍須靡倒是冷靜了許多,據他所知,烏布吉家族沒有大規模的馬場。五百匹良種馬不是僅憑一個家族就能搞定的,烏孫王室的馬場裡,所有良種馬加起來也不過一千匹。烏布吉沒有動用烏孫馬場的馬,這麼短的時間,他也沒辦法從民間蒐集到。
五百匹馬的出處搞不清楚,就不能治他的罪,這是最起碼的道理。軍須靡想不通了,烏布吉事先也不可能知道大漢要的馬匹數量,他從哪兒弄來這些馬交差呢?
軍須靡想到的,其他長老大臣也都想到了,他們看烏布吉不順眼,看劉燁更不順眼,他們說的話誰真誰假很難評斷!這筆糊塗賬沒人理得清,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劉燁能拿得出證據,烏布吉也有證明自己清白的理由,一時之間真是難以分辨!
“烏布吉長老的話聽起來很在理,大王也要被他弄糊塗了吧!”
這時,劉燁又拿出來一張羊皮卷呈給軍須靡,軍須靡連忙接過來看一眼,這一看可不要緊,只見他額頭直冒青筋,雙眼噴火,眼珠子都要跳出來了。
“烏、布、吉……”軍須靡全身的血衝到頭頂,氣得頭暈眼花心跳加速,說話都不利索了,“你、你、你竟敢……”
軍須靡的反應太過激烈,直翻白眼險些背過氣去,侍衛們嚇得面色如土,手忙腳亂地掐人中拍胸口。
烏布吉傻了眼,劉燁呈上的又是什麼東西,怎就把軍須靡刺激成這樣?那些大臣們也是急得要死,伸長了脖子看過來,都想瞄一眼羊皮捲上寫的什麼!
過了好半晌,軍須靡總算喘過氣了,他捏著手裡的羊皮卷,掃向朝中的長老大臣們,冷笑道:“本王早就知道,你們一個個都收了那個匈奴人不少好處,本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懶得管這事,沒想到有朝一日自食惡果。不錯,本王也是有私心的,他對左夫人百般討好千般利誘,以為他只是想在赤谷城做做西域人的生意,誰知道他是不知滿足的餓狼啊!”
軍須靡又看向瑟瑟發抖的烏布吉:“這次你去赤谷城監管,定是收了他不少好處吧!要不,你怎麼敢冒險幫他做成這麼大筆生意?說說看呀,他給了你多少好處?五十匹馬的定金?一百匹馬的定金?說啊,他給你多少好處,你就等不及賣國了!”
眾人面面相覷,心裡都明白那個匈奴人是誰,忙不迭地跪下來討饒:“微臣知錯,微臣與這件事毫無關聯……”
他們表面上是認錯,其實是跟烏布吉劃清界限,以往收點好處也就算了,當今這碼事那是萬萬不能攬上身的。
烏布吉不停地搖頭,跪著前行道:“大王,聽老臣解釋啊,老臣跟那衛律只是點頭之交,他送來的那些工料您也是知道的啊!除此之外,老臣私下裡都很少跟他見面……”
“夠了,這上面寫的清清楚楚,你還想狡辯?”軍須靡將羊皮卷丟給劉燁,“念給他聽聽……”
劉燁面無表情地看了眼恐慌失措的烏布吉,朗聲道:“本人與衛律簽下以下協議,衛律提供五百匹良種馬,以低於烏孫市價的兩成交貨,兩成差價收到定金即贈與本人,並允許派人驗明馬匹種類……落款是,衛律與烏布吉的本人簽名……”
“什麼?竟有這種事?”眾人將矛頭齊刷刷地指向烏布吉,爭相譴責,“太過分了,身為烏孫長老,怎能做出這種事?居然勾結匈奴的馬販子愚弄大漢與烏孫,無法無天!”
“我不相信,不相信……”烏布吉跳起來,一把搶過劉燁手裡的羊皮卷,瞪著上面的落款,簽名是他的不假,但他絕對沒有跟衛律簽過這種協議。
烏布吉受到了強烈的精神刺激,他邊搖頭邊喃喃道:“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我的簽名還有烏孫國印都沒錯啊,可是,我沒見過那文書,也沒簽過這協議……”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軍須靡疲憊不堪地揮揮手,啞聲道:“把他帶下去吧,撤了烏布吉長老的封號,此事查明之後再定罪,下去吧,都下去……”
“大王,我是冤枉的,冤枉的啊……”烏布吉老淚縱橫連聲哀求,經過劉燁身邊,渾濁的雙眼驀地一亮,“賤人,是你對不對?一切都是你設計的?是你陷害我的!你說,你是怎樣偽造證據,說啊……”
劉燁平靜地看著他,說:“烏布吉長老,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動私心的那一刻起,就該想到這個下場。希望你好好反省,不要再做這種禍國殃民的事情。”
侍衛們將烏布吉拖出了蒙古包,烏布吉嘶聲怒罵:“賤人,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