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昔伸手摟住太叔公的肩膀,親近地笑著說,“太叔公,他們就住兩日就走,住去別處,還要另外分撥出人侍候,麻煩死了。就住在我的院落,省心省力。”
太叔公聽聞他們住兩日就走,頓時沒了意見,道,“好吧。”
葉昔又說,“咱們庫中是不是還尋著一株靈芝草?您一會兒吩咐個靠得住人去取出來給我。”
太叔公一驚,“那株千年的靈芝草,十分珍貴,公子,你要它……”
葉昔苦下臉說,“再珍貴,也沒有我師妹的命珍貴,她和表弟此番與我來江南,就是取這株草救命呢。”
太叔公聞言心下一喜,但面上還是震驚地說,“我聽聞蘇小姐身體抱恙,出京尋醫問藥,難道還沒找到救治的法子?”
葉昔嘆了口氣說,“哪裡那麼好找救治的法子?先吊著命,慢慢找吧。”
太叔公問,“靈芝草可管用?”
葉昔道,“能保她幾個月的命,但若是徹底救命,是做不到的。”
太叔公連連跟著憂愁,說道,“靈芝草珍貴,一直好好放著,派人去拿我不放心,你們先安置,我親自去取。”
葉昔頓時大為感動,“多謝太叔公了,還是您最疼我。”
太叔公對他笑著說,“你是咱們葉家的公子,我不疼你疼誰?”
葉昔覺得這話說得真有道理,給了他大大的笑容。
太叔公看著葉昔,剛剛還愁雲密佈,這麼一會兒就笑容滿面了,心裡感慨,公子真是個沒心沒肺的人。當江南葉家有多大的家業,夠他揮揮手就不客氣地揮霍出去呢?千年的靈芝草,葉家收藏了一代又一代了,無異於傳家寶了,就這麼輕易地給出去,他是半絲都不心疼。就像這葉家不是他的家一樣,只知道往外面拿,不知道往家裡進項。
他一邊想著,一邊琢磨著,這靈芝草是給還是不給,要與眾人私下趕緊地好好商量一番。
葉昔不管他有多少心思,進家門就先扔出這麼一顆滾雷石,讓太叔公和眾人先在心裡滾一遭,他得好好歇歇,才能想著後面怎麼收拾他們。
葉昔身為江南葉家的嫡子嫡孫,他的住處自然是極大,比容安王府還要大。
葉家盤踞江南數代,雖然葉家數數代代不受皇上封賜王爵,規定葉家子孫不入世,但在江南這塊地界,葉家就是王。數數代代的累積,便隨處可見世家大族的底蘊。
在葉昔揮手間的安排下,蘇風暖、葉裳、蘇青、鳳陽一眾人等,都住進了葉昔的院子。
即便這些人住進來,葉昔的院落也不顯擁擠。
蘇風暖來過,自然不用看,便知道哪裡是哪裡。。。
葉裳和眾人是第一次來,葉裳即便抱著蘇風暖,也不免掃幾眼四處的精緻。
葉昔常年不在家,他院中只有幾個人打點,依舊井井有條。
蘇風暖小聲對葉裳說,“你容安王府有一片楓林,在師兄的住處也有一片楓林。”
葉裳輕“嗯”了一聲,“當年,母妃嫁給父王,母妃喜歡紅楓,在閨閣時,院落裡都是紅楓,父王怕她思鄉,特意從江南葉家移了紅楓栽去了容安王府。父王、母妃離去後,那處院落被我封了,紅楓這些年,沒人照看,依舊長得也極好。”
蘇風暖笑著小聲說,“封的是你府中聽你話的人,以前我每次回京,住在你府中,都拿著酒跑去紅楓苑的楓樹下喝。你不知道而已。”
葉裳氣笑,“我哪裡不知道,只不過是裝不知道而已。”
蘇風暖低笑。
在葉昔的安排下,將蘇風暖和葉裳安置在了大片楓樹的紅楓園。
入住後,蘇風暖躺在床上,抱著枕頭懶洋洋地說,“果然比馬車裡躺著舒服多了。”話落,問葉裳,“我可不可以睡一覺?”
葉裳道,“自然可以,我陪你睡。”
蘇風暖眨眨眼睛,“聽聞葉家的太叔公設宴,不參加晚宴了?”
葉裳一本正經地說,“你身子骨極差,我也被你折騰的不大好,就不參加了。”
蘇風暖低笑,“你裝起病來,也像模像樣嘛!”
葉裳也好有些好笑,道,“這等宴席,有什麼好吃的?無外乎看他們耍心思罷了。稍後讓人送到我們房裡來,不出去應付他們耍腔調了。”
蘇風暖覺得也有道理,反正他們是陪著葉昔來做客的,從京城到東境的湘南又到西境再到北周,又到望帝山,之後便是折返西境又趕路來江南,奔波了一大圈又一大圈,這麼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