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丈府的國舅,軍器監的周舍,維護之心分明十分直白。
於是,戶部尚書琢磨之下,也只能依了葉裳。
所以,當日蘇風暖睡醒後,來到戶部時,千寒早已經得到了葉裳的吩咐,順便帶了容安王府的廚子來了戶部。
早朝皇帝維護蘇風暖和葉裳而對御史臺震怒的訊息不脛而走,半日的時間,便遍傳京都大街巷,蘇風暖前往戶部的路上,千寒便與她了早朝上發生的事兒,尤其著重是了國舅將燕北王和世子有意讓姑娘繼承燕北王之事了出來。
蘇風暖聽著好笑地,“這天下對女子確實不公平了些,但我也確實志不在朝堂,不在涉政。還真是志在做容安王府的世子妃。”
千寒難得地也跟著露出笑意。
蘇風暖進了戶部,來到葉裳辦公之處,見他如尋常一樣,似乎對早朝之事分毫沒受影響,她好笑地,“這些年御史臺在你身上沒彈劾出個所以然來,這一次抓住你的辮子,估摸著想著定能解氣一番,可是沒想到是這個結果,惹得皇上震怒了。以後估計再不敢惹你了。”
葉裳不置可否地道,“御史臺確實也該診治一番,那些藏汙納垢不彈劾,偏偏盡挑些無用之事。”
蘇風暖笑著,“督管戶部就夠你辛苦的了,若是再加個御史臺,你還不累垮?”
葉裳道,“誰要加御史臺了?讓皇上煩心去。”
蘇風暖輕笑。
午時整,容安王府的廚子做好了飯菜,送了一部分給葉裳和蘇風暖後,分發給了戶部官員。
戶部官員們第一次在大冷的冬天裡吃上了熱騰騰的午飯,一時間覺得葉世子和蘇姐來戶部可真是好啊。儘管這兩尊佛難侍候,如今讓戶部處於風口浪尖,但好處卻比壞處多。
一日又在葉裳繁忙蘇風暖悠閒戶部一眾官員感慨中匆匆而過。
離開戶部時,天空的雪依舊下著,比昨日的雪下得還要大,地上來不及清掃的雪已經下了一尺深。是多少年來南齊京城罕見的大雪。
千寒在二人上車前對葉裳和蘇風暖道,“蘇夫人午後傳了話來,讓世子和蘇姑娘從戶部出來後,回一趟蘇府,將嫁衣的布料擇選了。”
葉裳點頭,與蘇風暖一起,驅車去了蘇府。
來到蘇府,蘇風暖正在煮薑湯棗茶,畫堂裡放了兩個大火爐,燒得暖意融融,桌案上擺了十幾匹顏色鮮紅華豔的布料,十分奪目。
見二人回來,蘇夫人笑著招手,“這雪下得大,怕是要下上幾日,我思來想去,怕耽擱時日太長暖兒繡不完嫁衣耽擱了定好的日子,只能讓你們冒著大雪回來了。”
蘇風暖解了披風,瞅著榻上擺著的布料,“我看這些都極好呢,娘您幫我選了就好了。”
蘇夫人嗔了她一眼,“那怎麼行?你自己的嫁衣,還是要你選。”
蘇風暖走上前,展開布料,一匹一匹地看著,紅色的緞子,豔華至極,光彩奪目,每匹緞子花紋不一。她笑著,“娘,您什麼時候收了這麼多紅緞子?”
蘇夫人笑著,“我只有你這麼一個女兒,你早晚是要嫁人的,每年見到好的布料,我便收起來了,就是想著給你用。”
蘇風暖,“這麼多,也用不完啊。”
葉裳在一旁,“除了嫁衣外,還要做幾十件的新衣,在新婚的一年裡,你可以換著花樣每天穿。”話落,又道,“容安王府也收了些女兒家的鮮豔布料,都是我囑咐管家收起來的。”
蘇風暖瞅了葉裳一眼,眉眼笑意盈盈,“你從什麼時候與我家一般,也收藏布匹了?”
葉裳道,“十多歲時!已經有六七年了,府中布料也有很多。”
蘇夫人笑起來,“裳有心了。”話落,對蘇風暖,“你只選好了嫁衣的料子,你自己繡外,其餘的我給你量了尺寸,我做不過來,讓繡娘跟著我一起做。”
蘇風暖點頭,擇選了片刻,抽出一匹嶺山織造的紅綢緞,以及一匹顏色鮮華柔如水的綢緞回頭看向葉裳,“這兩匹,你覺得哪匹好?”
葉裳站起身,來到近前,看了兩眼,指了指後一匹對她,“就要這個!這是個紅雲青羽的錦繡華緞,被天下譽為織娘子的女子織造的,她一年只織一批,但大紅綢緞的嫁衣,這麼多年,也就出了一匹,沒想到被伯母收著了。嶺山織造的東西雖好,但奈何沒個好寓意下場,不用也罷。”
蘇風暖看向蘇夫人,笑道,“娘,織娘子的綢緞萬金難求,您是怎麼來的?”
蘇夫人看著被葉裳點出的那匹綢緞,回憶半晌,,“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