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皇子點點頭,對她道,“蘇小姐明日出京前往望帝山,不知何日歸返?”
蘇風暖道,“歸期不定!”
太子眉目深幽,“但願蘇小姐一路平順。”
蘇風暖笑著點頭,“借大皇子吉言。”
大皇子不再多言,落下了簾幕,吩咐道,“回宮吧!”
趙統領和小泉子聽著二人言語,總覺得二人話裡有話,頗有些不見血的鋒芒,如今見二人打住話,連忙與蘇風暖道別,帶著御林軍向皇宮而去。
蘇風暖目送著隊伍走遠,收回視線,對千寒笑了笑,心情很好地說,“走吧!”
千寒點點頭,驅車前往蘇府。
蘇府門前,甚是安靜,蘇風暖下了馬車,門童聽到動靜,連忙開啟了門。
蘇風暖對門童問,“將軍和夫人今日在做什麼?”
門童連忙說,“將軍在書房,教導小公子,夫人陪著將軍在研墨。”
蘇風暖笑道,“紅袖添香啊!”
門童笑嘻嘻地關上大門,“小姐要找將軍和夫人的話,直接去書房就好。”
蘇風暖點點頭,向書房走去。
來到書房門口,便聽到裡面傳出蘇澈教導蘇馳的聲音,十分渾厚有力,她想著小時候,每次回家,總會聽到父親訓導三個哥哥的聲音,就是這般,她站在門口聽了片刻,才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
蘇澈拿著一卷書,坐在桌案前,蘇夫人在一旁研墨,蘇澈立在桌案旁,十分乖巧認真。
聽到門口的動靜,三人轉頭,便看到了蘇風暖。
蘇馳頓時歡喜地向蘇風暖跑去,想要抱她,伸出手後,在碰到她身子時,堪堪剋制地頓住了手,歡喜地看著她,一雙眼眸晶亮,“姐姐,你回來啦?”
蘇風暖笑著伸手摸摸他腦袋,“嗯,回來了!”
蘇馳立即說,“將軍在教導我兵法。”
蘇風暖笑著點頭,“父親是大將軍,身經百戰,你要好好跟他學,將來也做大將軍。”
蘇馳重重地點點頭。
蘇夫人放下手中的活計,用娟帕擦擦手,對她說,“我聽聞靈雲大師圓寂了?怎麼回事兒?靈雲寺出了什麼事兒?讓你們帶著御林軍前往靈雲寺?”
蘇澈放下書卷,對蘇馳道,“小馳,今日功課就到這裡,你去練武場扎馬步,一會兒我過去教你學射獵。”
蘇馳知道大人有話要說,懂事地點點頭,出了書房。
蘇澈見蘇馳離開,對蘇風暖道,“說吧。”
蘇風暖找了一把椅子,坐下身,簡略地將陳芝苒背後的九龍奇景圖查到靈雲寺之事說了,不過思索之下,還是隱瞞了他們關於前朝之事,只說靈雲大師帶著隱瞞坐化了。也是考慮到他爹與皇上知己之交,若是知道這驚天之事,怕是會穩不住,告訴他,不見得是好事兒。
蘇澈聽罷,皺眉道,“真沒想到啊,靈雲大師得道高僧,竟然也沾染了這俗世汙濁。”
蘇夫人嘆了口氣道,“靈雲大師就這樣圓寂了,可惜了。”
蘇風暖道,“老和尚一心求死,對他來說,也許死才是就解脫,也是好事兒。”
蘇澈問,“皇上怎麼說?我剛剛聽聞皇上派人去靈雲寺接回了廢太子?據說他身上所中的無傷花和閻王渡都解了?”
蘇風暖點頭,“都解了,無傷花和閻王渡原來是有解藥的,想想這江湖上失傳的奇毒,有解藥也是一件好事兒。”話落,又道,“我沒進宮去見皇上,葉裳昨日進宮秉呈了此事。皇上對於大皇子身體安好,想必心懷大慰,十分高興。”
蘇澈道,“如今大皇子回京,二皇子被認回,兩個皇子傍身在皇上身邊,但願是好事兒。”
蘇風暖道,“人家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自然壞不了。”
蘇澈點點頭。
蘇風暖又將她明日和葉裳一起離京前往望帝山,順便送北周二皇子楚含離京,以及折轉東境之事說了。
蘇夫人聽聞立即說,“你們明日就要離京?什麼時候能夠回來?你們大婚的日子可是定下了啊?你們兩個人都不在京城,大婚還能如約進行嗎?”
蘇風暖道,“我們儘量在大婚之前趕回來。”
蘇夫人有些不樂意,“就不能換別人送楚含離京回北周嗎?送了他,再去東境,折轉之下,路途遙遠,什麼時候才能回京?如今過了春節,你們大婚只剩四五個月了。”
蘇澈道,“唉,你是婦人之見。他們出行是為正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