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知道了南齊的月貴妃與北周的蕭賢妃是同胞姐妹時,便打消了一閃而逝的想法。沒多做猜測,如今楚含迴歸北周,可是訊息送出數日,北周也沒動靜,她才感覺到了不同尋常。腦中又冒出了自己曾經的猜測。
除了許雲初的信函外,還有那封他收到的無名信,一併給她飛鷹傳書來西境。
蘇風暖摺好了許雲初的信函,看向這封無名信,這字型他雖不熟悉,但也不陌生。筆鋒走動間,與他師傅的筆鋒有七成相似。
除了葉昔與她外,他師傅的筆鋒若是被人效仿了七成的話,那個人定然是林客。
林客的本事是他師傅傳教的。
許雲初沒見過她師傅,自然不知道她一看這無名信便知道是誰。
既然是林客所寫,他一直陪在林之孝身邊,那自然是確實無疑了。
她看著這封無名信,一時間覺得無論是月貴妃,還是她所牽扯的前朝之人,行出的荒謬之事,真是一樁又一樁。讓南齊真正的皇帝守著北周的二皇子長大,成為他的教習師傅,這是何等的諷刺。
她這時,終於悟透了她師傅臨終時說的話。
當時,她跪在他身前,不停地問是誰傷了他?以他的武功,如何能被人傷至此地步?他卻搖頭說是他天命大限的時日到了,經脈自斷,摸著她的腦袋說,“我一生最得意之事,莫過於收了兩個徒弟。一生最失敗之事,莫過於……罷了,罷了,天命如此。”
她當時以為,他最失敗之事,想必說的是鬼山派的掌門玉顏輕,門派殊途,不能連理,實為憾事,他一生未娶,她一生未嫁。師傅的武功,沒人能殺死他,除非他自殺。
後來,她又懷疑是林客殺了他師傅,他師傅教導他一場,他卻不知感恩,做出了弟殺兄。
如今,她總算明白了他師傅最後那句話的意思,他最失敗之事,應該是找錯了人。他的弟弟不是林客,而是南齊高坐在金鑾殿上的皇帝,而他找到的以為是他弟弟的人,其實才是南齊真正的皇帝。
這是何等彌天的之事,他師傅又如何能挽回?又如何對她言說?只能一死百了,將這個秘密自己帶去了九泉。人死如燈滅,以後的事情,便交給別人去煩了。
如今,可以肯定是林客帶走了皇上,二人都是命運的捉弄者,皇上是師傅的弟弟,林客念著師傅的恩情,自然不會待皇上差了。哪怕兩人隔著兩個朝代的恩怨,如今也是個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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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兩國不容
楚含一直看著蘇風暖,見她收到飛鷹傳書後,臉色一變再變,他覺得頗為新鮮。想著定然出了大事兒,否則他與蘇風暖打交道無數次,從來沒見過她如此神色變化,素來是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
他見蘇風暖向他看來,神色頗為複雜,他心中突然升起不好的預感,但依然笑著對她道,“我以為沒有什麼事兒會讓你見之色變的,如今這是出了了不得的大事兒?”
蘇風暖瞅著楚含,想著恐怕北周他是回不去了,而南齊二皇子的身份,恐怕也恢復不了。北周不會容一個不是他們王上的子嗣,南齊文武百官也不會容一個屢次帶兵侵犯南齊國土,殺南齊士兵無數的皇子歸朝。
他想坐北周那把椅子的野心,自然是付諸流水了,他以後的路該如何走?真是個未知數。
她看著楚含,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楚含看著他,心下愈發沒底,收了笑,對她問,“你剛剛說有一件事情,事關於我,如今這件事情,也事關於我?”
蘇風暖嘆了口氣,將許雲初傳來給她的那紙無名信函遞給了他,道,“你自己看吧。”
楚含伸手接了過去。
一看之下,他面色大變,不多時,手開始微微發抖,須臾,抬起頭來,臉色已經十分難看,大聲說,“這不可能。”
蘇風暖對他道,“我也希望不可能。”。。
楚含一時間情緒波動得十分厲害,幾欲發狂,“不可能,這不可能……怎麼可能?母妃自小待我很好……我怎麼可能不是她的親生兒子?很多人都說我長得像母妃,父皇愛我,也是因為愛屋及烏……”
蘇風暖不語。
楚含又低頭檢視信函,直直地看蘇風暖,“這封信函哪裡來的?單憑這一封信函?怎麼能說這麼荒唐的事兒是真的?”
蘇風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