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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葉裳正在作畫。

聽聞陳述來了,直接讓千寒放了他進來。陳述進來之後,見他竟然悠閒地在作畫,挑眉,“外面因你接了兩件大案,刑部和大理寺都要配合你,都轟動翻天了,你還有閒心在作畫?”他湊近,瞅了一眼,沒看懂,皺眉,“這畫的是什麼東西?”

葉裳慢條斯理地拿著畫筆,繼續畫未完的畫,“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陳述聞言站著他身邊等著他畫完。

過了大約兩盞茶,葉裳落下最後一筆,抬眼看陳述,“如今可看懂了?”

陳述驚訝地說,“你畫的是南齊的……勢力圖?”

葉裳笑道,“勢力圖嗎?這樣說倒是貼切。”

陳述看著他的這張畫,一時間歎為觀止,“這樣各州各郡各縣以及知州、郡守、縣守所管轄的地方以及人員一目瞭然。你可真是……”

葉裳將筆遞給他,重新拿過一張畫紙,對他說,“京城盤根錯節的關係網,你最擅長。你也來做一幅。”

陳述挑眉看著他。

葉裳坐在了椅子上,對外面喊,“千寒,沏一壺茶來。”

“是。”千寒立即應聲。

陳述道,“你確定我來?”

“自然。”葉裳道,“就以國丈府、丞相府、蘇府這三府做線,將其餘府串起來。”

陳述看著他,“為什麼要這三府?那你容安王府呢?”

“國丈府是外戚,丞相府是朝中的清流抵住,蘇府是兵權,容安王府什麼也不是。只是一個宗室勳貴而已,沒到舉足輕重的分量。做不得主線,做支線好了。”

陳述默了默,“你做那一幅畫,做了多久?”

葉裳道,“一個半時辰。”

陳述接過畫筆,“我可能要久一些,有想不到的地方,你提點我。”

葉裳點頭。

陳述拿著畫筆,以三角的位置,寫上了國丈府、丞相府、蘇府,以三府為點,開始做關係網。葉裳坐在一旁看著他。

雖然二人皆知曉南齊京城遍地皆是複雜的關係網,但到底沒真正細究過,如今細究起來,當真是複雜的很。根根線彎彎繞繞,牽牽扯扯,錯綜複雜,待畫到一多半後,如亂麻一般。陳述即便擅長於此,額頭也冒汗了。

千寒端來茶水後,小聲對葉裳問,“世子,晚膳何時用?”

葉裳擺手,“晚些再用,你們先用吧。”

千寒點頭,退了出去。

兩個半時辰後,夜已經深了,陳述放下最後一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用袖子擦了擦汗,對葉裳說,“我的腦袋已經不會轉了,只能到這裡了,眼睛也快瞎了。你看看還有沒有需要補充的。”

葉裳拿起筆,在蘇府和兵部尚書府之間抹去了玩繞的線,直接畫了一條直線。

陳述見了,疑惑,“沒聽說兵部尚書府與蘇府關係緊密啊?”

葉裳道,“若是沒有兵部在背後支援,你以為蘇大將軍在邊境能打贏北周?兵部尚書雖然是蘇大將軍告老還鄉後換的,在兵部坐了十二年。但他卻與蘇大將軍交情甚篤。”

“啊?我聽說當年兵部尚書是由國丈舉薦的啊。”陳述更納悶了,“怎麼會與蘇大將軍交情甚篤?”

葉裳笑了笑,“當年我父王、母妃以及南齊一眾將士用鮮血英魂保住的江山,即便蘇大將軍對我父王、母妃之死心存愧疚,但又怎麼能不顧南秦,直接甩手辭官?兵部尚書只不過是他一早就安排到國丈陣營,藉由國丈之手,推舉到了兵部尚書的位置的。”

陳述驚異地說,“蘇大將軍不止會打仗,原來還會謀術?”

葉裳不置可否,提筆又在國丈府和戶部之間抹去了玩繞的線,畫了一條直線。

陳述瞅著他,“戶部尚書不是與丞相相交甚好嗎?怎麼到與國丈府關係緊密成直系了?”

葉裳道,“許家真正的鼎盛,也就是太后和皇后這兩代,才真正盛極一時。但盛極的起源,卻不是後宮那兩個女人,她們不過是錦上添花,讓許家榮耀加重而已。真正讓許家坐大的根源,在於戶部。先皇時期,戶部尚書與國丈府交情緊密,先皇在位期間,戶部尚書調換了兩任,都是國丈府的人。先皇駕崩新皇登基,戶部尚書調換了也兩任,看著與國丈府都沒什麼關係,但想想日漸壯大的國丈府,怎麼能沒關係?戶部掌管南齊疆土、田地、戶籍、賦稅、俸餉及一切財源。許家若沒有戶部尚書,焉能勢大至此?”

陳述欷殻В�叭灰玻�故悄惚任銥吹拿靼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