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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承你這個情。”

葉裳笑了一聲,看著許雲初疲憊的眉目,忽然意味不明地道,“我的情可不好承。”

許雲初抬眼看他,見他眸中似乎透著光,那光讓他看不透,他失笑,“我知道葉世子的情不好承,但國丈府一門上上下下的身家性命,確實值這個情。”

葉裳聞言擺弄了一下九連環,懶洋洋地笑道,“既然你這樣說了,那可別後悔。”

許雲初看著他,“看來葉世子早就想好讓我還這個人情了,不妨現在就說說,若是能辦到,我勢必如了葉世子的意。”

葉裳又隨意地解了九連環的一個環扣,沒立即說,而是道,“小國舅不妨猜猜。”

許雲初聞言想了一下,揣測道,“難道事關十二年前容安王和王妃的舊案?葉世子想讓我如何查?不妨直言。”

葉裳失笑,搖頭,“舊案而已,事關朝政,皇上既然將案子交給小國舅,小國舅無需自謙,儘管按照自己的方式查就是了。我雖然翻出了舊案,但也沒想拿舊案作伐,非求個什麼結果,左右月貴妃已然死了。”

許雲初聞言疑惑,“既然如此,我想不到目前葉世子需要我承什麼情?”

葉裳又解了一個九連環的環扣,想了半晌,忽然作罷,“這個人情對於小國舅來說,十分簡單,不是多難的事兒。既然小國舅想不出,便暫且作罷吧。只是請小國舅記著,有這麼件事兒就成了。他日我提起時,還請小國舅念著這個人情,顧忌一二。”

許雲初聞言揚了揚眉,想了片刻,還是想不透,索性作罷,“好,既然葉世子如今不便說,那便暫且記著。”

葉裳看著他,又解了一個環扣,“我信小國舅言必出行必果。”

許雲初頷首,“我雖然算不上什麼君子,但也知曉一言九鼎的道理,葉世子放心。”

葉裳聞言笑意深了些,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嘴角彎了彎,整個眉目都柔和了。

許雲初看著葉裳,心底疑惑更深,但面上也未表現出來,想著葉裳讓他記著的人情,算在這筆賬上的事兒,應是他極其看重之事。

二人就此說定,許雲初與葉裳又閒聊了片刻,告辭出了容安王府。

葉裳在許雲初走後,抬頭望向棚頂,拿九連環敲了敲床沿,含笑說,“他走了,你還要在房頂待到什麼時候?還不下來?”

房頂沒動靜。

葉裳又笑道,“還在生我趕走你的氣?”話落,他吃味地道,“誰叫我昏迷不醒期間,你好吃好睡,把自己養得紅潤至極不說,偏偏還無知無覺地在人前晃,把我那幫子兄弟的眼睛都快晃瞎了,我不趕你走,難道還讓你繼續晃嗎?”

房頂終於有了動靜,蘇風暖嗤了一聲,“他們被晃瞎了眼睛與我何干?好沒道理。”話落,從房頂輕輕落下,推開門,進了屋,瞪著葉裳,“傷勢這麼重,耳朵倒是靈敏,竟然知道我來了。”

葉裳笑吟吟地看著她,“我是聞到了你的氣息。”

“狗鼻子。”蘇風暖白了他一眼,關上了房門。

葉裳瞅著她,一身粉色煙霞尾曳羅裙,端的是秀雅溫婉,柔美至極,再配上她那張臉,傾國傾城真是半絲也不為過。他收了笑,不滿地道,“你這副樣子,越長越不像話了。”

蘇風暖從沒見過他何時像這兩日這麼嫌棄她,頓時道,“你被月貴妃打了一掌,是傷在心脈嗎?不是傷在腦袋上?我長這副樣子,是我娘生我時就這樣,天生就的。我都沒嫌棄你這副樣子,你憑什麼嫌棄我?”

葉裳咳嗽一聲,一時沒了話,他也覺得自己是有些過分了,可是這個女人偏偏不知道自己無形中惹了多少桃花才最是可恨。他悶著聲說,“給我倒杯水來。”

蘇風暖懂謀心之術,更何況對葉裳何其瞭解?也能理解幾分他複雜的小心思,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端給他。

葉裳不接,“你餵我。”

蘇風暖挑眉,“喝不喝?不喝就算了。”

葉裳頓時鬱著聲說,“你招惹林之孝,他抬了百抬聘禮去蘇府求親,簡直該死。我這一日傷勢又加重了,如今你好不容易來看我,連餵我喝一口水都不樂意?”

蘇風暖無言,一時氣笑,罵道,“無賴。”話落,將水杯微微傾斜,放在了他唇邊。

葉裳滿意,慢慢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水。

蘇風暖端的手腕都酸了,他才算喝完了一杯水,她放下茶盞,揉了揉手腕,嘟囔,“真是個祖宗,難伺候。”

葉裳輕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