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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不知道該唱什麼歌的時候,忽然他想起了前世一位著名的西部歌手——刀郎!
想當年,刀郎在一片兒女情長中橫空出世,以一首《情人》橫掃大陸地區港澳臺,將他那獨特的西部野狼式的嘶吼,化作一股難以抵擋的雄性歌風,席捲歌壇。
纏綿悱惻的情歌唱的多了,換換口味,聽一聽刀郎那粗獷豪邁的西部狂風!
如今自己的情況不正好和他一樣嗎?
想到這裡,榮少亨就對黃霑和黎彼得說道:“兩位的指點,讓榮某人茅塞頓開,我突然有一首歌,名字叫做《情人》,或許能夠符合兩位的要求。”
說實在話,黃霑和黎彼得早已經對榮少亨不抱有什麼希望——若不是他是老闆,像他這樣資質的,早被丟出去喂狼啦,除非他真的是歌神附體,要不然,想要唱歌那簡直是痴人說夢。
“好吧,老闆。既然你這麼有信心,那就唱出來聽聽。”黃霑聳聳肩,說道。
榮少亨知道對方不看好自己,也不再多說什麼,擺好架勢,然後扯開嗓子,開唱。
“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一樣的迷人,用你那發光的嘴唇,讓我在無言裡無盡的傷痕你是我的愛人,像百合花一樣的清純用你那淡淡的體溫,扶平我心中那多情的傷痕我夢中的情人忘不了甜蜜的笑容,美麗和動情的眼神,就讓我融化在你無邊的溫存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一樣的迷人,
用你那發光的嘴唇,讓我在無言裡無盡的傷痕來……來……來……來……來……來……“
這首歌從一開始演唱的時候,黃霑與黎彼得都已經做好了掩住耳朵的準備。
果然,一開始,沙啞的聲音,刺激得他們條件反射,馬上就掩住了耳朵,可緊接著,那琅琅上口的旋律,讓他們驚訝了,耳朵鬆了一點;再接著,那動人的音律讓他們驚詫了,手放了下來;再然後,那樸實無華的歌詞,彪悍強烈,熱情似火的唱腔讓他們沉迷其中……
直到一首歌曲終了,黃霑和黎彼得還不能相信地看著榮少亨,這是他唱的嗎?
榮少亨唱完歌,見兩人呆若木雞的樣子,心說,慘了,一定是自己唱的太差把兩人震暈了,說實話,他對自己的唱功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剛才這首《情人》,在前世的KTV電腦自動打分,最多79分,還摻有水分,現在在這兩個大行家面前,恐怕要“悲慘世界”了。
很不自信地撓了撓眉尖,“兩位,怎麼樣,我唱的還可以吧?”
榮少亨這一問,算是把黃霑還有黎彼得驚醒了,咳嗽兩聲,“這個麼,嗓音還是很差,不過你創作的這首歌曲,很……”黃霑思索著用什麼詞兒來形容,“很有味道!是的,很有味道——還有其他的歌曲嗎?”
“是啊,還有沒有別的了?”黎彼得也忍不住問道,這個榮老闆簡直太神奇了,也不知道剛才這首歌是他胡亂唱的,還是抄襲別人的!
榮少亨鬆了一口氣,看起來自己唱刀郎的歌還是很適合的嘛,於是就道:“還有一首,你們要不要再聽聽?”
“要,當然要!”黃霑看一眼黎彼得,“我們要對你進行全面瞭解嘛!”
榮少亨也唱上了癮,難得有人喜歡聽自己唱歌呀,自己最不自信的一項才藝都有人欣賞,真是知己難求呵——他卻忘了眼前的這兩位知己可是冒著筋脈寸斷的危險來聽他飈歌的。
“咳咳咳,哼哼哼!啊啊啊!”榮少亨學著世界男高音帕瓦羅蒂的樣子,很囂張地清了清嗓子,然後開始回想肚子中的歌詞,一首《衝動的懲罰》彪悍而出。
“那夜我喝醉了拉著你的手 胡亂的說話 只顧著自己心中壓抑的想法 狂亂的表達 我迷醉的眼睛已看不清你表情 忘記了你當時會有怎樣的反應 我拉著你的手放在我手心 我錯誤的感覺到你也沒有生氣 所以我以為 你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直到你轉身離去的那一刻起 逐漸的清醒 才知道把我世界強加給你 還需要勇氣 ……”
就在榮少亨深情並茂,回想著KTV那種場景盡情演繹的時候,旁邊響起傳說中的“跌碎眼鏡”的聲音。某兩人已經張大了嘴巴,足足可以吞下一顆大鴨蛋!
“……如果說不是老天讓緣分把我捉弄 想到你我就不會那麼心痛 就把你忘記吧 應該把你忘了 這是對沖動最好的懲罰 這是對沖動最好的懲罰 啊~~~~~~~~~~~”
當然榮少亨憋足吃奶的勁兒,將最後那一個“啊”音飆到九霄雲外那樣的高度以後,這才有些氣喘地收聲。
黃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