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相對於蕭媚娘所糾結的問題,鳳非離卻是有些鬱悶。
這小傢伙一口一個我叫墨寶兒,這名字雖也好聽,卻也不能總也這麼叫。再者,她與他的孩子,怎可不與他沾染半分關係呢?
鳳非離的這一絲情緒一閃而逝,面上卻並未顯露半分,幾人跟著蕭媚娘梅若弦進了寶封堂。
闊別多年,寶封堂中的裝飾與從前並沒有太大改變,由於保養極好,看起來也不算陳舊。蕭媚娘已經懷胎八月,距離臨盆時日不多,是以,梅若弦才會如此緊張,以至於寸步不離的跟在自家夫人身後。
墨寶兒大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到有人挺著個大肚子,不由的蹙了蹙眉,轉而看像身後的墨妍。
“孃親,你懷著寶兒的時候,也是這般模樣麼?”他的聲音清清脆脆,一雙大眼睛中滿是期待。
墨妍被小傢伙灼灼的目光看得心頭一緊,竟是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她懷著寶兒時,整個人基本上都在昏迷之中,醒來沒多久,小傢伙便出生了,還將她體內殘餘的藥力一併吸收。
鳳非離見得墨妍語塞,大約是猜到四五分,眸中不由得掠過一抹暗色。伸出手撫了撫墨寶兒的頭頂。
“那是自然,不然,你以為是什麼模樣?”鳳非離笑著開口,輕描淡寫將墨妍的尷尬帶過。而此時,墨妍像是想起什麼,轉而看向蕭媚娘。
“對了,媚姨,藥老人呢?怎沒有見到他老人家?”
墨妍話音一落,室內頓時陷入一片寂靜。半晌,一聲輕嘆自蕭媚娘口中溢位,而她一向帶著笑意的水眸亦是湧上些許悲色。
“早幾年染了風寒,落了病根,前年冬天,終是沒有熬過…”她輕聲開口,語氣中帶了幾分寂然。
聽聞蕭媚娘所言,墨妍身體驀地一僵。記憶中,那個面目和善的老人,對自己總是輕聲慢語,平日裡也總是笑呵呵的。
可未有料到,再回來,竟已是天人相隔……
不記得是誰說過一句話,如今思來想去卻頗為應景。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