譏諷。一定會暴起的。但是這個她爸爸嘴中非常厲害的少年。沒有一絲一毫的憤怒。也沒有半分的自卑。只是平靜告訴她。自己的現狀和他的理想。
她不言,只是哼了一聲,走進了她的房間。重重地摔上了門。
許娟一陣臉紅。對著陳決說道:“訣兒,對不起啊。你這個姐姐被我們慣壞了。來我帶你到你的房間去。等你洗漱完。我們就吃飯。”
陳長天知道陳決不會在意的。所以他攤攤手。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狀。
陳決跟著許娟來到了他的房間。裡面不大。但很整潔。
許娟為陳決收拾好一切。從另一房間裡拿出一套自己的睡衣放在陳決的床上。另外還有陳長天有些寬大的衣褲。對陳決說道:“右面最後一個房間就是洗漱間,你洗完後你就到右面第二個房間來吃飯。”
看著娟姨離開的背影。他第一次有了一種家的感覺。他很想叫她一聲媽媽。但是這個字眼對他來說太過於沉重。
在他的夢中和他的自我催眠之中。時常會出現一個朦朧的身穿一襲白裙的女子懷抱一個嬰兒坐在鞦韆上。輕輕地擺動。
來到洗漱間。陳決褪去所有的衣物。站在水龍頭下,讓如拇指粗的溫熱的水柱衝擊著他的全身。
他的體型單薄,但他的身體勻稱,身上的線條優美。肌肉不多,但很結實。一種隱隱的力量感彷彿全部來自於他的心中。
在他和老狼王分手時。老人對他說的:“世路艱難,你滿身傷殘,且行且珍重。”也許在這個世界除了他倆之外再沒有人會明白老人這句話的真實含義。
在他自我催眠的映象中,一個赤足的七歲的少年。滿身傷痕地行走在英格拉大草原之上。當老狼王見到他時。他幾乎只剩下了一口氣。
他的右耳膜被徹底震碎,右眼被強光幾乎刺瞎,只餘下不到0。1的視力。他的心臟被生生地撕掉了一葉瓣膜。還有更為可怕的事就的他的身上流淌著兩種奇怪的毒素。一種是神經性毒素,一種是血液性毒素。
連老狼王超絕天下的醫術都無法恢復他的身體。更不要說祛除他身上的那兩種毒素。
在陳決十二歲時他的醫術就已經遠遠地超過了老狼王。特別是他的外科醫術更是甩出老狼王幾條街不止。
他不是無法修復和更換他的這些器官。而是那兩種毒素頑固地蠶食著他的器官。一切的恢復手段被那兩種毒素迅速而有效地粉碎。而他原初的器官則是被毒素慢慢地腐蝕著。
一種血液性的毒素讓他時而會出現暈厥的現象。另一種神經性的毒素就不能僅僅拿恐怖來形容。一天二十四小時從不間斷的撕心裂肺的疼痛。任何草原上具有麻醉效果的草藥對這種毒素沒有絲毫的效果。
這種疼痛不要說放在一個少年的身上,就是一個鋼鐵巨人也會感到痛不欲生的。
但陳決挺住了、他好像習慣了這種疼痛。甚至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是在享受這種疼痛。這是一種高階的別人都無法真正享用得到的感覺。
七年中他用自己的方法讓別人根本無法看出他身上的任何傷殘。除了老狼王。
他堅強地走過了這一切。和人們一樣享受著同樣的陽光雨露,同樣的人情冷暖。同樣眾多的白天和黑夜。
當水柱敲擊著他左手腕一個淺黃色的x標記時有一些微微的酥癢的感覺。這個標記在他古銅色的面板下是很難被人發現的。
他閉上眼睛細細地感知著這個標記。
這一次他突然想起那個在他夢中懷抱嬰兒的女人嘴中輕輕地念著的一個詞。
於是他開始在他的心裡不斷地念叨著這個詞:“密度”,“彌渡”,“迷毒”,“秘嘟”,“蜜賭”,“眯堵”……“咪渡”。
突然間當他默唸出“米度”這個詞。同時想象著這個的詞的字型時。
他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1米立方的金色空間,六個面都有著一個x型的標記。每一面都像是一道門。上面的x標記都是這個門的鑰匙。
現在看來‘米度’這個詞就是這一道門的鑰匙。而這道門就是這個金色空間的門。
他有些吃驚。還有餘下的五到門後的空間是什麼樣子的?他們分別的密語是什麼?這個金色的空間是什麼?有什麼用?這是不是可以用來裝東西的?裝什麼呢?
想到這裡,他遊目四顧。看到陳長天那套掛在牆壁的衣服。
倏然間牆壁上的那套衣物不翼而飛。
內視那個空間。居然空空如也的空間內放著那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