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病中,她又不敢使勁抽出驚醒了他,只得這般任他握著,可是她也還是很彆扭。
直到孫書璈回來,拿著一盒盤尼西林跟蔣鳳瓔說:“趕緊倒點水喂他吃下去吧。”話才說完,他就看見了紀亞夫握著蔣鳳瓔的手。
孫書璈不動聲色的道:“還是我來吧,你毛毛躁躁的。”
他端著水杯和藥走過來,將東西放在床邊的小櫃子上,扶起紀亞夫半靠在他身上,趁機扯開紀亞夫的手,將蔣鳳瓔放了開。
蔣鳳瓔趕緊拿起床邊的藥,對紀亞夫說了一句:“純鈞哥,吃藥吧。”見紀亞夫沒有反應,孫書璈就想硬灌,蔣鳳瓔趕緊又喚了兩聲他的名字,紀亞夫才睜開雙眼,順從的被餵了藥。
整理好紀亞夫,蔣鳳瓔才問孫書璈:“從哪裡弄得藥?”
孫書璈說:“我有朋友是學醫的。”又對蔣鳳瓔說:“我看這位仁兄的傷勢很重,恐怕得去醫院啊?”
蔣鳳瓔道:“他不想去醫院的。”
孫書璈這麼一聽,大約是明白這人的身份恐怕是不能見光的,便記得再也不問這人的身份,怕他的問題會給蔣鳳瓔增加麻煩。
孫書璈又對她說:“今晚他就住在我這裡了,辛迪就住在你那吧,一會兒把我倆的飯都端過來就行。”
蔣鳳瓔道:“你自己照顧他,可以嗎?”
孫書璈立刻說:“我一個大男人,怎麼不可以?再說他這種情況,女人也不方便照顧他啊,你快點回去準備點飯菜,我很餓了,這位仁兄也得吃點東西啊。”蔣鳳瓔忙不迭的回去準備吃食了。
等紀亞夫再恢復意識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他並沒有先睜開雙眼,因為他聽到了身邊的聲音,那是他渴慕已久的聲音,但還有一個陌生的男聲,那個男聲大概就是那位跟蔣小姐關係親密的鄰居吧,他看見他倆一起回來的,紀亞夫想到這一幕,心裡就很不痛快。
孫書璈在旁邊跟蔣鳳瓔閒聊,說起白天的戲,“你今天白天的表現比昨天的好。”
蔣鳳瓔道:“昨天晚上我又把原著看了看,把自己想象成花卿,讓自己去想:我是愛著楊廷雲的,對面站著的就是我的愛人,他對我的親暱我只覺得高興,不應該恐懼才對。”
孫書璈說:“你這種方法聽起來好像是強迫式的,那等你演下一個角色的時候你難道還重複想象嗎?”
蔣鳳瓔道:“那我下次就不再接這種有親暱鏡頭的戲了。”
孫書璈這時說:“按理說,你不拍親暱鏡頭我應該是高興的,可是看你因為這個小問題而耽誤了你的演藝生涯,我又覺得不忍,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努力克服這個心理難關,爭取讓自己的演技更進一步。”
蔣鳳瓔早就習慣了他嘴邊說話沒個正形,瞥他一眼,說:“你又胡說什麼呢!”但是心裡又贊同他的下半句話。
孫書璈趕緊道歉,又哄她:“要不一會兒我陪你對戲吧?你先在我這裡找感覺,這樣明天你演戲的時候就有經驗了。”
蔣鳳瓔想他這個方法也挺好的,正要同意,就看見床上紀亞夫的眼皮動了動,大約要醒了的樣子,“純鈞哥?”
聽見蔣鳳瓔叫他,紀亞夫睜開了雙眼,將蔣鳳瓔擔心的臉龐映入眼簾裡。
紀亞夫的嗓子還有些沙啞,“多謝你們救了我。”
蔣鳳瓔趕緊遞了一杯水給他,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紀亞夫道:“也是我一時大意,阿誠跟了我那麼久,沒想到還是背叛了我,真是銀錢亂人心神啊。”又看向孫書璈道:“還未曾請教足下大名?”
“我叫孫書璈,是瓔瓔的朋友兼同事。”
聽著孫書璈狀若不經意的喊蔣鳳瓔的小名,紀亞夫看向坐在旁邊孫書璈,孫書璈還回了他一個微笑,好像一點也看不明白紀亞夫眼裡的如岩漿一般的能量。
紀亞夫道:“在下李純鈞。”
“幸會幸會。”孫書璈向他伸出手,紀亞夫自然也握了上去,即使在病中,他的力道也是大得驚人,但是孫書璈的臉色並沒有絲毫改變,反倒還能對蔣鳳瓔說:“李兄剛醒,瓔瓔你快去把稀粥端過來吧?”
蔣鳳瓔道了聲“好”,去就隔壁自己家裡端粥去了。
這時孫書璈說:“我救了你,你還對我這麼劍拔弩張,這是謝恩之道?”
紀亞夫當下鬆了手,孫書璈抽回手,說:“也不知道閣下的真身,但我想能受這麼重的傷還能逃避到這裡來的,衝您這伸手,想必您也不是一般的人物,我本來看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