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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部分

居住的殿宇。而在外,則是嬴子弋處理政事的地方,天策府就坐落其中。

五百天策軍身披黑色的重甲,日夜不停的巡邏在天策府周圍,以護其安危。

如今已經是深夜,府中卻是燈火不熄。

狹長的屋中央,擺放著一條長長的桌案,桌案之上,是一副巨大的河套邊境軍事動態的地圖。

張良立於桌案之前,雙手合攏,隱於袖中,看著地圖,沉聲道:“這團戰火自半年前開始燒起,如今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態勢。大戰,或就在這幾日。”

陳平一手捏著自己的下巴,站在張良的對面,說道:“若戰,蒙恬必勝。”

張良一笑:“陳平兄何出此言?”

“蒙恬有三勝。“燭火然然,陳平妖豔猶如女子的臉上卻是嚴肅異常,他伸出了三根手指,說道:”一者軍自上意,二者將士用命,三者兵心可用。而反觀匈奴……。”

“卻有三敗。”陳平似考較一般的頓了頓,張良接著說道:“一者三姓分權,二者兵員蕪雜,三者將無爭心。”

兩人相視一笑。這樣的考較自兩人同進天策府後,便時有發生。只是結果嘛,誰也贏不了誰。

“不過有一點我比較在意。”張良說道:“單于王庭那邊,卻是沒有任何的動向。”

“陳平點了點頭,說道:“按理說,事態已經發展到了如此的境地,單于王庭那邊沒有一點動作實在是說不過去。看冒頓此人,練軍頗有章法。鳴鏑所向,士無不前。手下健兒,也是匈奴之中,百裡挑一的勇士。這樣一個人,在此之時,沒有一點動作,實在讓人放心不下。”

“前方探馬的情報應該傳來了。”張良思忖著,忽有一聲馬啼嘶鳴聲傳來。

此刻為戰時,哨騎往來,日夜不歇。

一個身著紅色細板甲,身後插著一根雲旗的斥候匆匆的從側門走了進來,在桌案前三丈處跪了下來。“兩位大人,前方傳來戰報。今夜,蒙恬自引十萬大軍為中軍,李信引軍五萬為左軍,王離領軍五萬為右軍,已經開始了大規模的反攻。”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大人!”

陳平看了一眼張良,說道:“看來蒙恬已經忍不住了。”

“這一戰之後,河南之地,盡為秦屬。此後邊境,怕是要有一段時間的太平時光了。”

“平靜的水面之下,往往隱藏著巨大的風暴。匈奴三姓並不足懼,那隻狼王,或許才是我們以後的大敵。”陳平淡然的說道,只是那白皙的臉龐上如星空般深邃的瞳眸之中,卻泛著淡淡的光澤。

“那就除掉他!”張良袖手一揮,手指著單于王庭,溫文一笑,形貌猶如君子。

可是他話中的殺意卻實在不似君子之風。

“讓彭越動手吧!此刻他離著單于王庭最近。”陳平附和道。

……

雲中殿。

雲中殿與天策府只有一牆之隔,然而卻是別樣洞天。

天策府中靜謐肅殺,出入文武將官,均為人中豪傑。而云中殿中卻是長明燈燃,殿宇之中歌舞昇平。嬴子弋斜躺在王座之上,百無聊賴的看著眼前一隊歌女在跳舞。

這隊歌女,相貌與中原女子迥異,膚色偏黃,身材勻稱而緊緻,身著西域傳來的露臍胡裙,手握彎刀,大膽而暴露。

這隊歌女一共有十二人,此時跳的舞蹈乃是匈奴軍士出陣舞,配以高昂的樂調。雖然個個是女子之身,卻演繹出了男兒行軍作戰的慨然與悲壯。

蓋聶帶著衛莊從外面走了進來,來到了嬴子弋王座之前。

在衛莊眼中,王座之上的秦太子與四年之前相比,整個人已經發生了較大的改觀。

褪去了少年的稚嫩,臉上的線條深刻了許多,他的頭上並沒有束冠,長長的黑髮如瀑般散落在身後。身姿斜躺在王座之上,頎長而又挺拔。

唯一沒有變化的是,秦太子的舉止。

事實上,若不是嬴子弋身上那一股子慵懶的氣息還有毫無儀態打著哈切的樣子。衛莊都想要好好的稱讚一聲,此子當為人君。

“是衛莊先生啊!”嬴子弋看見了兩人,卻沒有起身,指著一邊,說道:“你們坐坐,不用跟本王客氣。”

衛莊自出得鬼谷之後,走南闖北,所見到的貴族不計其數。然而沒有一個人,與此刻的嬴子弋一樣,那麼……額,越發的放蕩不羈。

一般來說,貴族將禮數看得比生命更重。因為禮儀代表了一個貴族乃至他身後的家族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