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去宮裡,那裡隨時都有值夜的御醫。”
劍眉一皺,衛北隸毫不猶豫地答道。
“別,諍言!關於我們的親事,這京中流傳了多少日子的流言蜚語,你又不是沒有聽到。”
放在被褥中的手微微一捏,青鸞對這個固執的男人,相當的頭痛。
可無奈,現在並不是能夠動用武力解決問題的時候。
大婚,是誰下的媚毒?(四)
可無奈,現在並不是能夠動用武力解決問題的時候。
是以她只能深呼吸一口氣,忍下心中的煩躁,故作平靜的說道。
“現如今好容易才平息下來,你今晚若是一折騰。明日那些流言蜚語,還指不定怎麼傳呢。”
“可是纖兒你。。。。。。”
青鸞的話,明顯說到了問題的癥結之處。
流言可以殺人於無形。
對於如今的朝局,衛北隸心中的擔憂,豈止是三言兩語能夠說得清楚。
就如同今晚,一場喜慶的宴席中。
含著多少刀光劍影,只有當事人自知。
他好容易才費力將這一切平息下來,又怎忍心輕易毀掉自己的成功呢!
誠如青鸞所說,這門親事,有多少人在虎視眈眈。
就算沒有機會,有人也巴不得要製造機會。
更別說,如今一個大好的機會送到人家面前了。
太子大婚當日,太子妃就病臥在床。
只單單這樣一條輕描淡寫的線索,能帶給多少人無限的遐想。
又會給政敵多少製造風波的機會。
還會讓多少本已安定下來的心,又開始動搖。
衛北隸不是不知道的!
可一想到,眼前這個女子,如今的體貼。
寧願委屈自己,也不願意讓他有半分為難之處。
衛北隸的心,就開始自責起來。
“要不,我不大張旗鼓。只悄悄的出去找了人進來。可好?”
反手將青鸞握住,十指與她交纏在一起。
衛北隸眉宇間,盡是溫柔之色。
“瞧你,說的什麼傻話。”
見他已經開始動搖,青鸞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了一半。
伸手點了點他的額頭,她故意笑嗔道。
“咱們平日裡精明得跟狐狸似的太子殿下,竟然也會犯下如此明顯的錯誤。諍言,如果傳了出去,這隻怕要成為全京城的笑話了。”
見他似笑非笑地睨著自己,對她的調侃似絲毫不以為忤。
大婚,是誰下的媚毒?(五)
見他似笑非笑地睨著自己,對她的調侃似絲毫不以為忤。青鸞便接著繼續說道。
“諍言,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就算你的行跡再隱秘,只要做了。也會被有心人抓住把柄的。不是麼?”
“是啊,是我糊塗了。”
狹長的黑眸裡,光芒變幻莫測。
片刻之後,衛北隸才嘆息一聲,半真半假的笑道。
“都是‘情’之一字,毀人心智。我從前不信。現在方知,空穴未必來風。”
低沉的聲音在青鸞耳畔響起,徐徐幽幽。
在這清寂的夜晚,格外入耳,擾人心扉。
“看來,於情事上,哪怕你是王孫貴族,還是平民百姓。皆是人人不能倖免的。這話要是傳出去,人家也不會說我這個太子糊塗。至多。。。。。。”
說到這裡衛北隸忽然頓了頓。似笑非笑地看著青鸞,眼中盡是調侃之色。
“至多怎樣?”
青鸞正聽得入神,卻被他吊了胃口。
是以想也未想地問道。
“至多,人家會說你這個太子妃是紅顏禍水而已。”
說罷,衛北隸低頭在青鸞的鼻尖之上輕輕一啄。
黑沉的眼底,盡是寵溺之色。
紅顏禍水四個字,衛北隸本是無心之言。
聽在青鸞耳朵裡,卻是心中一沉。
誰說不是紅顏禍水呢?!
歷史上,衛北隸不正是因為亡國之辱,奪妻之恨才立下血咒嗎?
而這一世的蕭存熙呢?
是不是又因為衛北隸的奪愛之恨,所以才會發動政變的呢?
如此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