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新來的丫頭麼?以前我怎麼沒見過?”
幾乎是想也未想地,青鸞便脫口而出。
卻在看見衛北隸若有所思的眸光之後,一下子警覺起來。
“呃,我是說,我從前來府中拜望時,怎麼沒瞧見過這個丫頭。看樣子,還挺出色的。”
“纖兒才到過太子府一次,沒有見過,也在情理之中啊。”
聞言,衛北隸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那雙灼灼如火的長眸中,卻湧現出一派洶湧的黑色。
大婚,讓我嚐嚐你的滋味(十三)
聞言,衛北隸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那雙灼灼如火的長眸中,卻湧現出一派洶湧的黑色。
“太子府那麼大,下人有上百人之多。纖兒除非在太子府長住過,不然,沒有看過也在情理之中。”
“啊,對。”
伸手拍了拍腦袋,青鸞極不自然的笑道。
“瞧我這木魚腦袋,真是笨極了。”
“是麼?我倒是覺得,纖兒很聰明呢。”
將最後一口湯藥送到青鸞口中,衛北隸伸手,溫柔地拭去她唇畔一抹殘留的藥汁。
方才一瞬也不瞬地凝視著她,目光深深深深。
“你沒有說錯,這個叫秀蓮的丫頭,的確是新來的。你從前在太子府小住時,並未見過她。”
“唔?”心跳陡然漏了一拍,青鸞沒想到,衛北隸會在這個時候,舊事重提。
幸而今天坐在這裡的,是她青鸞,而不是青憶纖。
要不然,這件事豈不是露陷了!
可是,衛北隸既然答應了她,不再舊事重提。
今日卻為何突然打破了自己的諾言呢?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因為他覺得,既然她與他已經成了夫妻,就沒有必要再避嫌了。
還是。。。。。。只是為了試探她,如此而已?
而她,又該如何回應他呢?
繼續裝瘋賣傻,否認那件往事?
抑或者,乾脆大大方方地承認?
反正,她此刻已經代替了青憶纖。
而他,與青憶纖再無任何緣分可言。
這件事,再也不會成為她的把柄。
便是說破,也不要緊的。不是麼?!
反倒是她藏著掖著,拒不承認這段往事。
只怕還會引起衛北隸的懷疑,不是麼?!
一念至此,青鸞淡淡地勾唇一笑,毫不猶豫地說道。
“對啊,那時候的確沒有見過她。所以我才奇怪,諍言是從哪裡找的這麼一個妙人兒回來麼!”
“是母后從皇宮中挑出來的。”
大婚,讓我嚐嚐你的滋味(十四)
“是母后從皇宮中挑出來的。”
低著頭的青鸞沒有看見,衛北隸的目光,在聽見青鸞承認那段前塵往事的瞬間,驀地一亮。
就彷彿天底下最炫亮的鑽石一般,閃爍著灼人的光芒。
其中的驚喜,雖一閃即逝,卻絕對毋庸置疑。
“說是你我大婚之後,該找個得力的人來伺候。所以,母后專程將秀蓮送了出來。”
難怪!
她就說嘛,一般才買回來的丫鬟,沒有經過考察,又怎麼能夠進得了內院的大門。
“原來是舒夫人。。。。。。原來是皇后娘娘的賞賜。”
勾出燦然一笑,青鸞淡淡的說道。
“想來定是個不錯的好幫手。”
“我猜,母后更喜歡聽見娘子叫她舒夫人。或者。。。。。。母后。”
笑著牽起青鸞的手,緩緩地摩挲著她掌心的老繭。
衛北隸一字一句,別有深意的說道。
“。。。。。。”聞言,青鸞恨不得能夠一口咬掉自己的舌頭才好。
該死的,她怎麼又忘記了!
青憶纖在舒皇后面前,一向都是稱她為皇后娘娘的。
唯有她,才會那麼大膽地叫舒皇后為舒夫人。
早知道會有今日,她當初就不該那麼標新立異才好。
只是,衛北隸這話,是什麼意思?
無心之言?
抑或者說,是又一次的試探?
他不可能知道,她就是錦鳳的事實吧?
如若他真的知道的話,他怎麼還可能安安心心地坐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