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出來你還經常喝酒呢。”金寧故意找個輕鬆點的話題,免得憐蕾滿腦子裡都想著剛才的事。
“有時候一個人挺無聊的,所以就沒事喝一點。”憐蕾笑了一下說。然後把酒杯放到嘴邊,小口抿了一口。
“就你一個人住在這裡嗎?”聽到憐蕾這麼說,金寧不由得一怔。
“是啊。”憐蕾苦笑了一下,“就我一個。”說完,憐蕾的神情黯淡了下來,像是想到了什麼傷心的事。
金寧看到她臉上的表情,生怕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所以就沒再吭聲。他端起放在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接著把水杯輕輕地放到了茶几上。
憐蕾又喝了一小口紅酒,然後轉頭對金寧說:“今天的事真的太感謝你了,如果沒有你在,我真不知道會怎麼樣。”
“不用客氣,無論是誰在電梯裡都會相互照應的。”金寧微微笑了一下說。
“不好意思,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憐蕾說。
“我姓金,你叫我金寧就行了。”金寧說。
“金寧?”
“金色的金,寧靜的寧。”金寧解釋道。
“哦,挺好的名字。”說完,他問金寧,“你住在幾號別墅啊?”
“十七號。”金寧回答著說。
“和你一起的那兩個和你住在一起嗎?”
“是啊。”
“我看你不像是打工的吧?”憐蕾看了金寧一眼說。
“怎麼不像?”金寧咧嘴笑了一下,“我來這裡也沒多少時間,當時本來打算租個房的,正好一個朋友說他在這裡有套別墅空著,就讓我們先住著,所以我們就住下了。”
“你和你朋友的關係也挺好的,一般這麼好的別墅很少有人捨得讓別人住。”
“是啊,我也覺得挺不妥的,所以過幾天打算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房子,再說我們三個男的住在一起不是喝酒就是抽菸的,弄得人家別墅裡亂七八糟的。”金寧說。
“你要搬走?”憐蕾情不自禁地脫口說了一句,繼而,她臉上一紅,把臉扭了過去。
“其實住到哪裡都一樣,也不過是個休息的地方嘛。”
“說的也是,家,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一個休息的地方。”憐蕾語重心長地說。
金寧聽憐蕾說這句話,忽然覺得挺有哲理的。他扭頭看了憐蕾一下,發現憐蕾正兩眼發呆,似乎想著什麼。
出於關心,金寧小心地問了憐蕾一句:“你一直都是一個人住在這裡嗎?”
“嗯,找不到合適的人嫁掉自己所以就單身了。”說著憐蕾故作輕鬆地笑了一下。
操,單身,這是在暗示我什麼嗎?金寧的心裡猛地激動了一下。
“你這麼漂亮怎麼會沒人喜歡呢。”金寧連微微紅了一下說。
“誰說漂亮的人就一定招人喜歡呢?”憐蕾反問了金寧一句。
這句話問的,金寧真不知該怎麼回答她了。他咧著嘴嘿嘿笑了一下。
“其實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事。”憐蕾說,接著舉杯把剩下的酒一口喝了下去。
“剛才看到你在電梯裡挺害怕的,你是不是以前遇到過這種事啊?”金寧忽然想到了憐蕾在電梯裡的反應,所以隨口這麼問了一句。
沒想到憐蕾聽到金寧說這句話,臉上一下子冷了下來,接著全身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手裡的酒杯差點沒掉到地上。
“沒事吧?不好意思。”金寧忙抱歉地說。
“沒關係。”憐蕾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她轉頭看了一下金寧,接著說,“有點後遺症。”
“怪不得呢。”金寧說。
“其實不是在電梯上。”憐蕾說。
“不是在電梯上?”金寧有點不解,難道發生了別的事?
“其實我以前是個空姐,有一次飛機降落的時候出了故障,當時嚇得不輕,後來,一直沒好,所以就不幹了。”憐蕾說。
“原來是這樣啊。”金寧總是明白她當時為什麼反應那麼強烈了。
“我是不是心理素質很差啊?”憐蕾苦笑了一下說。
“不是,要是我的話估計比你還嚴重呢。”金寧打趣地說,頓了一下,他問憐蕾,“那你怎麼沒和你家人住在一起?”
“哎……”憐蕾嘆了一口氣。
本來她不想說的,或許是有些事情壓抑在心裡太久了吧,總想找個人說出來。看到金寧的樣子,她忽然有一種想傾訴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