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雷洋肯定還在自己身後啊。如果他還在爬,肯定能聽見管道的聲音。現在沒有聲音,說明他很遠的地方就落下了。
他被喪屍吃了?我要不要等等他?如果他被喪屍吃了,我留在這,他往前爬,我也一定會被咬。
要不要倒退著爬回去看看?那不是白白送死麼?但他要是被吃了,我也有責任啊!
鄭介銘腦海裡展開著激烈的鬥爭,他面部一片蒼白,在這片幽閉的空間裡,他快要失去繼續爬的勇氣。
“雷洋!!!”“雷洋!!!!!!!”“你在不在!!!!!”
鄭介銘開始大聲呼喊,但是他連喪屍的聲音都聽不見。只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管道里來回撞擊,延伸到前方方形的虛空。
“先繼續往前爬?”鄭介銘開始自言自語,他想製造更多的聲音來填充這虛空,“如果雷洋還活著,只有一條道他肯定能出來。如果他…被咬了,那我留在這裡也無濟於事。”
鄭介銘於是緩緩往前挪動,通風管道長不見頭,地鐵隧道有多長,通風管道就一直延伸過去。他一邊爬,一邊懷疑著自己的突圍選擇是否正確。幾個小時沒有進水進食,他感到嗓子已經乾的發疼。他不敢抬頭看前方,一抬頭就覺得那方型的黑洞彌散開,要將他吞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