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隨著一聲巨響,車似乎是撞到了什麼障礙物,停在了人行道上,週記堂身體向後慣了一下。
他立刻打方向盤,想要往前蹭一點,再把車倒回去,卻發現車身傾斜著,輪子只是空轉卻無論怎麼也動不了。
“媽的,卡著什麼了?”週記堂心中大驚,前後左右的喪屍又圍了過來,將他圍在了車裡。
 ;。。。 ; ; 花奉用木板包著棉絮,外面裹了一層薄涼蓆,造了一個簡易箭靶,放在大廳。
“要是草垛子就好了,降低箭的磨損。”
鄭介銘將弓配發給王嶽山、李義盟、冷雨涵和秦琴。
“老王和李義盟參與制作了,先練練手,抓緊學好去教大家。弓箭每個女人也都得學會,就可以在身後支援近戰的人了。李義盟,你是掌勺的大廚,必須把弓箭練好了。”鄭介銘想逐漸讓李義盟遠離近戰,少沾點血,留一雙乾淨的手給大家做飯,同時讓他帶著女人練習弓箭。
一時間,眾人信心大增,輪流在花奉的指導下練習。
“以後該給每個人都配發一副弓,打起來,大家可以先在遠處對著喪屍放一輪箭,然後近戰的往前頂,其他人後撤。”鄭介銘對李煜和花奉說著自己的設想。
“可以從二樓視窗往下射箭,不過本身有房屋外牆阻擋,意義不大,還容易暴露目標給獵手和屍童。但如果利用好樓梯臺階,以及臺階前面砌的矮牆射擊,還是有效果的。”李煜說著。
說話間,三人回頭看樓梯臺階,才發現張繡山一個人坐在臺階上,遠遠的看著大家射箭。
大家射的不亦樂乎,張繡山左手摸著自己滿是牙印的尺骨,心中滿是落寞。
李煜肋骨斷了,也不敢拉弓,他走向張繡山,坐到他旁邊。
“你不去訓練訓練?”張繡山說著,他現在內心充滿矛盾,既想要在人群中待著,又希望和別人留有距離。
“不了!我肋骨也是斷的,似乎還有點錯位,再一拉弓使力,弓沒拉開,骨頭先拉開了。”李煜自己解嘲的笑著,看了看張繡山。
大家沒有刮鬍刀,誰都刮不了鬍子,但張繡山的鬍子似乎長的更加茂盛,捲曲著。還真是有點像沙僧了,李煜想。
“呵呵呵,李煜,我沒事。”張繡山聽出來李煜想來寬慰自己,笑了笑,他揚了揚自己的斷臂,“你看,一點事兒沒有,胳膊不也還掛在這兒麼?”
張繡山說完,不經意間卻短嘆一口氣。
李煜擔心張繡山多想,拍了拍他的後背,“硬漢,沒關係,該歇著先歇著,回頭我們還能夠站到陣線的。
“哈哈,我倒不擔心這個。”張繡山乾澀的笑了笑,突然想到了什麼,正色轉移了話題,“李煜,我們把你當做老大。”
李煜聽出張繡山有話要說,側耳聽著。
“我們斷個手腳不要緊,你作為現在主要的牽頭人,別出點什麼茬子。”
李煜嘴角動了一下,想要說話,沒說出來。
“我說的主要還不是身體上的,而是說的這兒。”張繡山指了指自己的心臟,“現在大家人心是虛浮的。週記堂不服鄭介銘,老王性格怪異,大家都有傷,一堆老弱病殘孕,其他人也都掙扎著活著,你們帶頭的要是信心不堅定,大家都得散架子。”
“我知道。”李煜點點頭。
“李煜,你的任務不是去打殺。”張繡山說著。
“你的任務是把大家團結起來,把人心團結起來,要讓大家感到信心,感到活下去的信念。”
“你不要總是強調和在意自己的肋骨,肋骨斷了,遲早會長好的。如果大家的信心沒了,再聚起來就難了。”
張繡山一口氣把話說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臂。
李煜沒說話,張繡山剛才說的這幾句話一直在他腦袋裡震,和眾人練習射箭的聲音混雜在一起。
“李煜,你知道麼?”張繡山抬起頭,看著前方訓練的眾人,眼睛裡空洞無神,“我一家四口除了我,都死了,死的很慘。”
“但我就是還想活下去。我想親眼看看這世界到底會變成什麼樣。”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李煜深吸一口氣,揉了揉自己的臉,站了起來。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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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練習射箭的檔口,真雅路步行街,明秀一夥人正狼狽的堵截喪屍。
老沙等人把櫃檯、桌椅板凳牢牢的堵在商場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