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特別懷疑。
只見斜對面一棟樓裡,兩個男人鬼鬼祟祟的從樓道里溜出來,手裡拿著不知什麼東西,左右仔細看了看,輕手輕腳的遠遠繞開派出所,朝超市走來。
待他們走近了,三人才看清,這兩個人,一個人手裡拿著甩棍,另一個拿的蝴蝶刀。
“管制刀具。”張繡山輕聲說了一句。
這兩個人在超市門口,小心翼翼的往裡望了會兒,然後推開窗,溜了進去。
“這不是沒事麼!我們也趕快進去吧!”張繡山有點沉不住氣了,他心裡想著,別讓這兩個兔崽子把東西搶完了。
金玥很敏感的看出了問題,“別急老張,你看他倆到底是在躲人還是在躲喪屍,弄得跟賊一樣?”
鄭介銘聽金玥一提醒,也立刻察覺了異常。
“喪屍離這兩人都很遠,而且幾乎都零零散散的趴在地上,這兩人就算膽小如鼠,也不用這樣吧?”金玥繼續說,“而且專門躲開派出所?”
“多等一會兒,如果他們能夠平安出來,我們再進去不遲。”鄭介銘說著,拍了拍老張的手背,試圖平穩平穩老張的急躁心。
過了一會兒,這兩個男人從屋裡彎著腰溜了出來,人手兩個塑膠袋,每個袋子都裝的鼓鼓的。這兩個人明顯神色慌張,徑直朝來時的樓跑去。
“你看,沒事!趕快過去吧!”張繡山看見兩個人平安出來,覺得鄭介銘之前說的就是膽小怕事的謬論。這不!東西都被別人拿完了!
咚。
只聽見門被重重的推開。兩個男人從派出所裡衝了出來。
“你們他媽的站住!”
為首的男人拔出槍就指著兩個手提塑膠袋的男人。
兩個提塑膠袋的男人繼續玩命的往前跑,但距離拿槍的男人並不算遠。
上膛聲傳到鄭介銘耳中。
繼而一聲槍響。
一個男人倒地,手中的塑膠袋跌落,物資散落一地。
另一個男人腳步頓了一下,喉嚨裡一邊發出“呃、呃”的慌張的聲音,一邊繼續更加拼命的往樓道里衝。
“槍法真夠準的。”從派出所裡出來的兩個男人有恃無恐的開聊起來。鄭介銘三人趴在灌木叢後面,距離他們不遠不近,而周圍又很安靜,能夠隱約聽見他們的聊天聲。
“僥倖罷了,第一次開槍。”開槍的男人一邊說話,一邊再次做好瞄準準備。
“別打了!”旁邊的男人按住了持槍男人的手臂。
“呵,動惻隱之心了?看你之前殺人搶槍的時候沒眨過眼。”
“超過射程了,你現在打,多半打不中。讓他拿點算了。況且你看周圍。”
周圍趴在地上的喪屍雖然不多,但聽見槍聲,都站了起來,朝派出所方向圍去。其中一隻喪屍跑的異常的快,嗓子裡發出沙啞的嚎叫衝向持槍的人。這人從腰帶裡抽出一根警棍,砸在喪屍腦袋上,喪屍立僕。
“雙刃劍嘛,我去把東西拿回來,你別再開槍了,一會兒不好收拾。”
拿槍的將槍收進槍袋,用警棍對付圍過來的喪屍。很快,另一個男人提著塑膠袋返回來,將塑膠袋扔進派出所屋裡,兩人一起站在門口阻擋喪屍。
喪屍並不多,兩人很快就清除乾淨。
“小心!”鄭介銘按低張繡山的腦袋,生怕他抬起頭。
兩個男人站在門口,仔細的掃視了四周。
鄭介銘一直盯著兩人,眼見兩人的視線掃了過來,目光相對。
隨後這兩人轉身,走回派出所內。
鄭介銘舒了一口氣。這兩人要麼是沒發現三人,要麼以為是屍體。如果這兩人掏出槍,這麼近的距離肉搏,吃虧的必然是自己人。
遠處只剩下中彈男人的哀嚎聲,連續不斷。
“這兩個是jc?”金玥一直圓睜雙眼看著這一切,她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再一次受到了顛覆。
“開槍這個肯定不是,他拿槍姿勢一看就外行。”鄭介銘說著。鄭介銘的爹是在中優戰爭中戰死沙場、為國捐軀的軍人。小時候他見過槍,也比較瞭解槍械。他知道這人開槍純屬蒙了一個準兒。
“另一個呢?”金玥心裡覺得異常難受,比看見喪屍滿地跑、看見隊友受傷甚至死亡還難受。她覺得一些美好的詞彙受到了挑戰。
“不知道。但願他不是。”鄭介銘心中也感到很難受。他雖然不憚以最壞的惡意去判斷別人的動機,以儘可能的保證自己人不受到傷害。但是真正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