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以刁正的人馬接應羅立倒是一個非常穩妥的辦法,而刁正到達宋家莊之後,也沒有就在宋家莊坐等,而是留下了一個連的兵力,坐鎮宋家莊,提前做好接應肖天健主力的準備,而他自己則立即率領剩下的兩千多戰兵,迅速的北上接應羅立和李信。
這一路上行至白馬河的時候,他們又遭遇了一支數百人的韃子兵,此時的韃子兵已經得知了刑天軍厲害的訊息,這一次沒有敢大大咧咧的迎過來跟刁正死拼,而是據守在了白馬河上的一座橋上,趁著白馬河冰面凍得並不結實,如果羅立所部南下的話,唯有走這座石橋過河,試圖阻斷羅立所部南下,同時阻止刁正所部和羅立所部匯合,可惜的是他們雖然採取了守勢,但是對上了兵力超過他們的刑天軍的時候,還是隻有被屠的份。
一場激戰下來,可憐這支韃子兵馬根本沒有還手的力氣,便被刁正打了個鬨堂大散,什麼阻止刑天軍匯合的想法,都成了笑話,反倒是白白的丟下了二百多具屍體,殘餘兵力落荒逃離了白馬河,找他們的主力去了。
結果羅立和李信這一路上且戰且退,護著這幾萬百姓最終還是成功的撤到了白馬河畔,同刁正所部匯合在了一處。
而此時的多爾袞和嶽託都得知了杜度慘敗的訊息,氣的多爾袞差一點就把杜度給拖出去活活打死,要不是有其它貝勒求情的話,杜度這一次還真是難逃一死。
整個杜度所率的鑲紅旗在內丘一戰之中,折損了小一半的兵力,損失之慘重甚至超過了多爾袞和嶽託在鉅鹿所遭受的損失,使得鑲紅旗實力大損,短時間之內鑲紅旗可以說是一蹶不振了。
不過好在杜度最後關頭來了個壯士斷腕,保住了旗中最精銳的巴牙喇營,也算是多少保住了鑲紅旗的骨血,要不然的話誰也救不了杜度了。
到這個時候,多爾袞和嶽託才明白過來,刑天軍這一次北上,根本不是僅僅只有到鉅鹿和他們一戰的六七千人馬,而是他們至少還有一支甚至兩支人馬,也同時北上,以一支主力到鉅鹿救援盧象升,牽制迷惑住了多爾袞和嶽託的主力,趁著這個機會派出了另一路人馬隱秘的朝著內丘杜度所部殺去,結果杜度不知道刑天軍的厲害,率部和刑天軍來了一場大戰,最終落得了慘敗而逃不說,將他們這一路上掠來的人畜財帛還盡數給搶走了。
其實這一次杜度之敗,多爾袞和嶽託也有責任,他們沒有料到刑天軍的行動,在吃了一次虧之後,沒有及時的通知杜度,以至於杜度也大意之下,冒然率部和那支刑天軍對撼,結果吃了一個大敗仗,損失慘重。
這一下多爾袞和嶽託都有點嚇到了,透過他們和刑天軍幾次交手之後,他們已經發現,以他們目前的打法基本上不可能是刑天軍的對手,除非他們現在將分出去的兵力都收回來,集結重兵,以人海戰術找到刑天軍,與之來一場不計代價的大對決,才可能有希望戰而勝之,將這夥刑天軍給幹掉。
可是這樣做不符合他們的利益,還是那句話他們是來大明*的,不是來玩兒命的,以他們建州女真的實力,是拼不起的,更何況這一次他們破關入寇,皇太極所轄的正黃旗和鑲黃旗兩旗並未南下,其餘各旗都盡數出征,而且蒙古八旗也隨軍出征還有部分漢兵,如果他們在這裡和刑天軍拼光的話,回到關外他們便失去了所有的在族中的話語權,從此之後只能老老實實的趴著,當皇太極的狗,這對多爾袞這個野心勃勃的人來說,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所以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多爾袞也有點抓瞎的感覺,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於是他私下裡避開了豪格和嶽託商議了一番,嶽託也同意他的看法,和刑天軍他們是不能死拼的,最好是有刑天軍在的地方,他們就不要去招惹他們,省的拼光了他們旗下的兵將,回去之後沒法活。
在這一點上其實建州女真韃子們之間也並非是鐵板一塊,在他們之間也充滿了各種爭鬥和爾虞我詐。
也正是因為多爾袞和嶽託等人的私心,使得他們主動放棄了追尋刑天軍與之對決一場的機會,而肖天健順利的率領主力越過了順德府,最終在宋家莊和刁正、羅立兩部人馬匯合在了一處。
當看到整個宋家莊一帶匯聚的數萬百姓還有一下無法數清的騾馬車輛以及大批物資的時候,肖天健即便是沉穩異常,也不由得被驚呆了,雖然戰略是他親自制定的,可是當戰略目的達成之後,看到了他們的繳獲之巨,還是讓肖天健險一些沒有能控制住,狂笑出來。
不過轉念一想,雖然他收穫巨大,可是這些人卻還是同根同源的族人,他們是被外虜所擄,現如今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