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的人頭斬了下來,順便剝去了他們身上的盔甲,撿拾走他們的武器,剝光的屍體則摞在一起堆放在了石橋上,形成了一道屍牆,阻住了官軍的去路,假如官軍還要進攻石橋的話,就必須要翻越這道屍牆,從屍體上爬過去的滋味,估計即便是賀人龍手下的那些老卒,也會心中發怵的。
砍這些官兵的腦袋的時候,一些受傷的人尚未斷氣,看著有人過來,便放聲哀求饒命,但是他們的告饒聲絲毫沒有起到作用,反倒引來賊軍走到近前手起刀落,將他們的痛苦徹底了結,一些傷兵心知絕難倖免,於是便破口大罵,告饒聲、大罵聲充斥了石橋上面,許多聲音都是戛然而止,聽得讓人心中揪的難受,一些官兵更是在陣中破口大罵了起來,將刑天軍部眾的祖宗八代都給罵了個遍。
賀人龍面容猙獰、咬牙切齒的看著大石橋上的那一幕,連下頜的鬍子,也因為震怒而一翹一翹的微微顫抖著,刑天軍實在是囂張到了極點,居然當著他們的面,打掃戰場搶掠器甲,屠殺傷兵,擺明了是在侮辱他們官軍上下,但是因為對方有火炮可以控制戰場,官軍新敗,又不敢派人去石橋上和他們爭搶己方官兵的屍體,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賊眾囂張。
“對準石橋給老子開炮!轟散他們!”賀人龍怒指著石橋方向,對麾下兵將下令道。
轟隆隆一陣炮聲在官軍陣前響起,數顆炮彈頓時落在了石橋附近,有的炮彈乾脆就落在了距離石橋幾十步的地方,激起一片土石,而有的炮彈則直接落在了灣子河之中,激起了一股水柱,但是因為距離過遠,根本談不上什麼準頭,沒有一顆落在石橋上面,所以也就不用談對正在打掃戰場的刑天軍的部眾會造成什麼傷害了。
打掃戰場的刑天軍的輜兵這才大聲的嘲笑著官軍的無能,帶了東西和人頭退回了河西岸的土堤後面。
不多時在河西岸的河堤上,便出現了一排木棍,每根木棍上挑了一顆或者幾顆呲牙咧嘴的人頭,看到這些人頭之後,賀人龍麾下官兵更是士氣大跌,一個個變得緊張兮兮了起來。
肖天健站在河堤上面,望著對岸官軍的情況,笑道:“這一下估計賀人龍要氣的七竅生煙了吧!看看他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傳令下去,讓弟兄們抓緊時間休息,這一仗才剛開始,還遠沒到結束的時候!料想賀人龍也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將軍,賀人龍吃了這麼大的虧,料想他也不會不換個法子攻過河,灣子河現在水不多,附近可供他們渡河之處不少,而且將軍請看,賀人龍部正在後撤,似乎正在重新佈置兵馬,咱們不得不防呀!”石冉看著官軍漸漸退下,似乎在做什麼調整,於是對肖天健說道,他作為斥候隊的哨將,自然對這一帶的地形比肖天健瞭解的多,所以他有些擔心的對肖天健提醒道。
肖天健定睛朝著河對岸望去,果真也看出賀人龍的兵馬正在調動的跡象,於是點點頭道:“石冉說的不錯,咱們確實不得不防!這樣吧,派出兩路斥候,沿著河岸向南北兩面探查,一旦發現官軍試圖從兩翼強渡的話,就立即回報過來!咱們再另做安排!”
不多時兩支斥候小隊便立即離開了大石橋,沿著河西岸,朝著兩個方向馳去。
賀人龍並未耽擱太多功夫,他眼下因為三邊總督洪承疇的急令,令他務必搶在隴州城被破之前,回援隴州城,如若耽擱的話,他這個副總兵也就算是幹到頭了,所以雖然剛才一戰受挫,還折了他麾下一員親信部將,對他軍中士氣打擊不小,但是在稍作調整之後,他便再一次派出了一員部將,率領了五百精兵,朝著大石橋方向開了過來。
而這一次顯然賀人龍學乖了許多,不敢再那麼託大了,而是在派出這批手下的時候,同時將軍中的大炮都調到了前面,以幾輛盾車掩護著大炮,先行一步朝著大石橋方向逼來。
並且逐步的將火炮逼近到了河東岸二百步之內,使這些火炮可以有效的夠著河西岸刑天軍的隊陣。
而進攻的那隊兵將,則隨在這些火炮的後面,緩緩的朝著石橋方向開進,比起上一次大搖大擺的衝過來,變得小心翼翼了許多,軍陣之中增加了刀牌手的比例,同時還攜帶了幾輛臨時改造出來的盾車,亦步亦趨的跟著火炮,逐步的朝著石橋推進。
看罷賀人龍所部官軍的動作之後,河西的刑天軍也立即開始緊張起來,按照肖天健的命令開始調動了起來。
根據河西岸的地形情況,肖天健命黃生強將兩門弗朗機炮調到了橋北側,增強了這裡的火力,同時將幾桿九頭鳥移至了正對橋面的道路上,放置於道路兩側,使這幾桿九頭鳥可以直對橋面,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