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一通激戰之後,這七百多官軍,便幾乎被包圓到了這裡。
第一百零八章 白降河畔
到了這會兒,眼看逃不出去了,許多官兵也都喪失了最後的勇氣,紛紛下馬丟了自己的兵器,跪在了地上大喊著饒命,不要再殺了,只有極少的一些兵將護著祖寬逃離了戰場,可是即便是逃離這裡,祖寬也身中兩彈,負了重傷,在幾個家丁的護衛下,拼死衝出了重圍,勉勉強強的朝著來時的渡橋方向逃去。
祖大樂正在率部渡過河朝伊川方向加速行進,突然之間便聽到了距離他們不算遠的西北方向傳來了如同滾雷一般的轟鳴聲,頓時便將祖大樂嚇了一跳,慌忙下令停止前進,派出夜不收速速朝著傳來炮聲的地方探查。
沒有多長時間,派出的夜不收便護著幾個渾身是血的人跑了回來,祖寬趴在傷馬的北上,剛剛回到祖大樂面前,傷馬便咴咴慘嘶了一聲翻倒在了地上,要不是有人趕緊上前救助的話,祖寬就也被壓在了馬下了。
臉色蒼白的祖寬仰頭看著祖大樂咳了口血叫道:“大人快撤!賊軍有埋伏!咱們中計了!”
祖大樂如果到了這會兒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的話,那就奇怪了,聽到祖寬的話之後,他立即大聲喝令道:“快快把祖將軍架下去救治,傳令就地掉頭,速速撤回渡橋處!”
本來還士氣高漲的官軍,也都意識到出大事了,聰明點的當即便想明白髮生了什麼,一想到賊軍在這裡設伏,他們便意識到大事不好,於是恐懼頓時便在官軍之中開始蔓延了起來,即便是關寧軍,也到底還是舊式軍隊,比起刑天軍這樣的以近代練兵方式訓練出來的軍隊,他們還是要差上很遠的。
打順風仗的時候,官軍士氣可以很高,但是一旦中伏的話,即便是號稱強兵的關寧軍的兵將們,也難以控制住他們的情緒,得到後撤的命令之後,大隊官兵便開始慌亂的掉頭,紛紛你爭我搶的朝著來路上湧去。
倉促之間祖大樂也沒有來得及控制住兵將,頓時官軍便亂了起來,特別是那些隨行在後的輔兵,他們可不是什麼訓練有素的精兵,跟著來就是負責跑跑腿拉拉東西什麼的事情,可是當他們得知前面祖寬所部幾乎一戰被賊軍給打了個全軍覆沒的訊息之後,頓時便跟炸了窩的蜜蜂一般,徹底亂了起來,紛紛擠擠嚷嚷的爭先恐後的朝著渡橋方向奔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剛剛圍殲了祖寬所部的刑天軍各營人馬,也以飛快的速度朝著渡口方向衝了過來,雖然兵力兩方相差不是太遠,但是因為祖寬中伏,使得祖大樂也慌了手腳,沒了剛才的那種鬥志,更鬧不清楚刑天軍在這周邊佈設了多少伏兵,只想著趕緊退回白降河南岸,脫離這塊險地再說。
一看到地平線上出現了無數刑天軍的各種旗幡,本來就已經有些亂了陣腳的官軍,更是加劇了他們的恐懼心理,真是越怕越出事,騎兵為了儘快返回渡橋,渡過白降河,嫌那些走得慢的輔兵們礙事,乾脆就開始抽打著他們,讓他們讓路,輔兵們這會兒也急著趕緊跑回去,哪兒肯先讓這些關寧軍先走呀!於是便開始發生衝突。
有人大罵,有人慘叫,也有人乾脆動了刀子,刑天軍還沒有撲過來,關寧軍的兵將倒是先對自己的輔兵動了手,輔兵們肯定不是關寧軍的對手,一見血就立即一鬨而散,將隨行帶著的那些輜重之物都丟在了路上,不管不顧了,而關寧軍則縱馬繞開這些奔逃的輔兵,急急忙忙的朝渡橋趕路。
總之還沒開戰,祖大樂所部便先自己亂了套,被刑天軍在後面追著屁股朝著渡橋方向逃竄,就連許多建制到了這會兒也開始被混亂了起來,兵找不著將,將也管不住兵,如此一來除了更加混亂之外,祖大樂也沒有一點辦法了。
刑天軍也不追的太急,就綴在官軍的後面,緩緩的將他們擠壓向渡橋,並且漸漸的形成了一個半圓形的包圍圈,將官軍罩在了以渡橋為中心的一小塊地方。
三月末的河水還十分冰涼,一般情況下人是不會選擇跳入河中趟水過河的,所以官兵們便擠擠嚷嚷的湧上了浮橋,不時有人被擠落到河中,發出撲通撲通的落水的聲音,跟多的則是相互之間的謾罵聲。
可是在這個時候,在南岸那邊,卻突然間又響起了一片喊殺之聲,只見原來留在浮橋南岸的少部分輔兵突然間也跟炸營了一般,大叫著朝著渡橋方向跑來,這些兵馬本來是祖大樂留在浮橋南側一邊負責把守浮橋,一邊負責打掃剛才刑天軍遺留在南岸的兵營,收拾被刑天軍丟棄的物資。
但是讓他們更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個時候,一支數百人的刑天軍騎兵突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