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那種可以萬馬軍中取上將人頭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的猛將,但是最起碼躍馬橫槍,能單挑他的人還真不多。
更何況眼下蔣勤他們做的也不錯,已經把這些人都給抓了起來,連根拔起了兩撥試圖刺殺他的人,所以問題不大,於是在得到了蔣勤的警告之後,他只不過是稍稍的加強了一點近衛的力量,又在出門的時候,在衣服之內加上了一件軟甲,便繼續我行我素了起來。
可是他卻沒有料到,居然在這些來趕考計程車子之中,還隱藏有刺客,所以當那個刺客暴起的時候,肖天健正好沒有防範,當刺客抽刀暴起撲向他的時候,使得他基本上連拔刀的機會都沒有。
趙學堯只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秀才,本來不過只是光州的一個破落秀才罷了,也是一個白衣秀才,所謂的白衣秀才其實就是落第的秀才,頭些年參加秋闈的時候,未能中舉,閒在家中頗為鬱悶。
後來河南民亂四起,光州也難以倖免,本來趙學堯的家境還算是殷實,家中有幾十畝薄田,雖說不富裕,但是好歹日子還能過得去,民亂一起,他們家的日子便不好過了,各路人馬跟過星星一般的在他們家附近過,難免會禍及他家,他家先是被盜匪搶了一次,但是好歹他家雖然是個小地主,但是卻還在當地略有善名,所以匪盜雖然搶了他家,但是卻念在他們家有些善名,做事並未太過分,只是逼搶去了家中幾十兩銀子,部分存糧便自行離去,也未打罵傷人。
可是沒成想真正讓他們破家的不是義軍抑或是匪盜,卻是左良玉的手下,前年左良玉率部進河南,在杞縣大敗而逃,走光州一帶逃回了湖廣,正好率領殘兵敗將途經趙學堯的家,左良玉敗逃之際,幾乎丟光了所有的糧秣給養,一路上都是靠著搶過日子的,所以途經趙學堯家的時候,不分青紅皂白,便闖入趙學堯的家中。
趙學堯的老父與之理論,結果當場被殺,趙學堯剛剛娶的年輕妻子有幾分薄色,居然也被左良玉的手下搶去糟蹋了,家中稍微值錢一點的東西都被盡數搶光,趙學堯也被打斷了一條腿,老母也當場見到丈夫被殺,於是便撲上去和左良玉的手下拼命,結果也被當場斬成了兩段,橫死家中,左軍臨走的時候,還放了一把火把趙學堯家給燒了個乾淨。
後來趙學堯的妻子被放回家之後,當晚便投河自盡了,緊接著趙學堯得知,連他已經出嫁到鄰村的姐姐,也遭了橫禍,同樣被左軍活活的糟蹋而死。
於是趙學堯爬著去告官,但是光州的官吏聽說是左良玉手下所為,於是根本不敢管,也沒能力管,於是便將趙學堯趕回家中,讓他不要生事,甚至連撫卹一點也沒有給,要不是趙學堯家在當地有點善名的話,鄰里之間幫著他埋了爹孃還有妻子,又輪流照料他的生活的話,趙學堯前年就應該死無葬身之地了。
他的腿傷直到今年才好,但是走路的時候還有點一瘸一拐,光州今年被刑天軍攻佔之後,趙學堯這才得知,左良玉這個大仇人,居然被刑天軍的大帥肖天健領兵斬殺在了荊州城,算是替他報了深仇大恨了,於是便在臨時搭起的茅棚之中大哭了一場,又去爹孃和他妻子的墳頭上哭祭了一場,之後放火燒掉了自己的那間臨時棲身的茅棚,當即便找到了刑天軍的人,投了刑天軍,他的腿腳不是很方便,當兵是不可能了,幸好趙學堯能寫會算,而且很熟悉當地的情況,於是當地的刑天軍的人便讓他做了個文吏,幫著管理光州一帶的地方事務,這段時間趙學堯便一直幫著刑天軍在光州做這些事情,而且還做的相當不錯,現在是一心一意的要跟著刑天軍幹了。
當聽聞刑天軍要在武昌府開科取士的時候,刑天軍的人便慫恿趙學堯到武昌應試,開始的時候趙學堯是頗有點猶豫的,他不是不想當官,以前的時候,他可沒少挑燈夜讀,也看了不少書,本來想著有朝一日也能金榜題名光宗耀祖,可是在經歷了那次慘禍之後,他的腿落下了傷殘,走路一瘸一拐,現如今他覺得能給刑天軍做個文吏幫幫忙也就行了,去應試當官是不敢想的。
可是沒成想周邊的刑天軍的那些人都說他有才,腿殘不算什麼,讓他還是去試試,以他的本事,應該能考中的,那樣的話,就不用再在下面做小小的文吏了,最起碼也能當個知縣之類的官,於是趙學堯這才被慫恿著啟程到武昌應試,臨走的時候光州的那些同僚們,還都送了他一程,並且安排他跟著朝武昌運送物資的車隊坐車前往武昌。
於是趙學堯這才一瘸一拐的來到了武昌城之中,在古代士子想要考取功名,殘疾人一般是不予錄選的,而且相貌長的醜陋的想要在官場晉身都很難,趙學堯其實來的時候,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