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的抵抗,發揮出了甚至遠超過他們自己預料強韌,但是在刑天軍部眾們反反覆覆的三次強攻之下,到底還是被刑天軍突上了山頭。
而刑天軍的火銃手和弓箭手這一次更是發揮了無可替代的作用,他們先期登山和山上的官軍對射,殺傷了大量的官軍的弓箭手,密集的排槍射擊,打得官軍弓箭手接連撲倒在簡陋的拒馬抑或鹿砦後面,雖然他們也做了一番拼死抵抗,但是面對著成排齊射而來的鳥銃的彈丸還有弓弩手手射出的箭支,還是被一掃而空。
而那幾杆九頭鳥也發揮了很大的作用,雖然裝填困難,發射速度遠比不上鳥銃,但是射程和威力都大大超過了鳥銃,而且每次裝填的鐵砂,一打就是一片,使得山上的官軍弓箭手面對它們,幾乎是毫無還手之力,加上弓箭手大多並未著甲,輕易便會被威力並不算大的鐵砂給打的渾身冒血的翻倒在地。
當然刑天軍的火銃手和弓箭手也打的並不輕鬆,他們必須要抵近和官軍山上的官軍對射,官軍的反擊使得大量箭支兜頭灑落下來,使得不少人中箭受傷,而且官軍少量的火銃手也同樣使用鳥銃,在五十步距離上於刑天軍對射,同樣也打死打傷了十幾個火銃手抑或是弓箭手。
而官軍方面也有五門虎蹲炮,幾次開火,給刑天軍都造成了很大的傷亡,衝鋒的隊伍往往被它們一掃一大片,一個個傷員流水一般的被搶下土山,在山下交給了醫護兵急救。
羅立再一次表現出了他悍勇的一面,率領麾下八十多個戰兵連續對山頂發動猛攻,接連被官軍打退了兩次,羅立也被官軍的三眼銃打中了一顆彈丸,身負多處箭傷,但是猶自大呼酣戰不已,帶著手下兵將第三次衝上了山頂,由於其麾下傷亡太重,以至於肖天健不得不將李栓柱的一批手下又給羅立補充上去了三十個。
而閻重喜兩次試圖率部替下羅立,羅立都沒有答應,無奈之下閻重喜只得率部繞道土山側面,發動了強攻,吸引走了官軍不少注意力,加上急於天黑之前拿下這支官兵的肖天健又將新兵營派到土山右側,發動了一次佯攻,更是吸引走了賀方麾下官兵不少注意力,才使得羅立在第三次衝鋒得以攻上了山頂。
羅立勢入瘋虎一般踹倒一架簡陋的拒馬,飛身躍入到了聚集在拒馬後面的一群官兵之中,大刀揮舞開,如同潑風一般接連砍倒了三個官兵,驚得剩下的官兵紛紛後退,其身後的十幾個兵卒們趁勢抬開了拒馬,立即結陣如牆一般的推進到了山頂敵陣之中,而羅立也已經力竭,反身退入到了陣中,長槍手配合著刀牌手,棄掉了手中的藤牌,雙手持槍反覆突刺,將一個個試圖阻路的官兵捅翻在了面前,如同重錘一般的反覆衝擊著擠在一起的官軍,每一次突刺,都要捅倒幾個官兵,掩護著後續的兵卒湧上山頭,和他們站在了一起,形成更加密集的槍陣,開始掃蕩山上抵抗的官軍。
賀方身披重甲,率領部下拼死抵抗,但是面對著勢入瘋虎的羅立的進攻,陣線一道道的被刑天軍攻破,最終全部撤到了山頭,連置於陣前的幾門虎蹲炮都落在了刑天軍手中,使他們反擊的火力更是衰竭了下去。
當他們退至山頂之後,官軍士氣已經跌至谷底,再也組織不起有效的反擊力量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兩支賊軍分做兩路,一步步的攻至了山頂。
馮狗子赤著雙眼,帶著十幾個炮手,抬著虎蹲炮一直伴隨羅立衝到只距離山頂三十餘步的距離,將三門虎蹲炮架在了地上,隨著幾聲虎蹲炮的怒吼再一次響起的時候,聚集在山頂的官軍頓時被割稻子一般的,一下掃倒了一大片。
整個山頂似乎變成了人間地獄一般,陣亡的雙方將士的屍體交錯遍佈在山坡上面,殘肢斷臂更是丟的到處都是,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血腥氣息,令人中之慾嘔,受傷的人躺在地上淒厲的哀號著,求救著,怒罵著。
喊殺聲更是震天動地,充斥著每個人的雙耳,賀方踉踉蹌蹌的拄著他那把精鋼長刀,臉上佈滿了血跡,他的那頂頭盔這會兒也不知道落在了什麼地方,纏著的髮髻也早已打散披頭散髮的站在隊伍中央,而他的鐵甲零零落落的掛在身上,上面遍佈著刀痕、斷箭,肋下更是被刑天軍的長槍刺破,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傷口,鮮血還在涓涓朝外流淌著。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的神色,他本以為以他的兵力,即便是衝不出去,守住這座土山支撐到天大黑下來,估計是沒有問題的,但是他沒想到賊軍居然如此兇悍異常,悍不畏死的衝上土山,地方的火力更是讓他心寒不已,他的弓箭手火銃手為數也不算太少,但是面對著對方鳥銃齊射,往往一倒就是一排,以至於很快便被消耗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