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花苑,沿著白日裡的路線慢慢摸索著,就當是“夜遊峻王府”,心下一鬆便慢慢閒逛起來。峻王府在若隱若現的燈火掩映下,少了白日裡的巍峨喧囂,多了些許寧靜溫柔。
不知不覺便逛到了中庭,藉著隱隱的燈火和微弱的月光,遠遠瞧見一抹寂寥的身影在獨自飲酒,那渾身散發的落寞氣息讓依晴的心微微一顫,不覺緊走兩步近看,是他?
宇文赫峻似乎沒看到身旁的人兒,只是倒酒、喝下,再倒酒、再喝下,徑自將一杯杯酒仰首下肚。看著他一杯一杯的灌酒,依晴眉心輕鎖,不經意間瞥到他腫成饅頭似的手,關節處點點泛白,大片的清淤,心下一驚。
“天哪!你的手怎麼啦?怎麼腫成這樣?”
宇文赫峻睨了一眼自己紅腫的右手,不打算回答,端起酒杯對著盈滿關心的清眸一舉:“喝酒。”
依晴的心又是一顫,這樣落魄失意的宇文赫峻挑動了她心底最脆弱的一根弦,他怎麼了?
“是不是很諷刺?”靜寂了漫長的一段時間,宇文赫峻忽然天外飛來一句。
“什麼?”依晴不解的看著有些黯然的面孔,不明白他指的是什麼。
“父皇將守衛京城的一半兵權交給了別人,而不是他自己的兒子。”幽幽的聲音含著一絲苦澀,宇文赫峻輕輕晃動白玉杯中的清酒,陷入了回憶。
“我五歲那年,父皇微服出巡,回來的時候身邊帶著一個年紀與我相仿的小男孩,就是上官冥焰。”
“原來回京的路上父皇遇襲受了傷,逃到一間破廟躲避,當時是上官冥焰救了他,父皇見他孤苦無依,作為報答,便領他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