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累累罪行付出生命的代價!
戰鬥很快就結束了,天道軍只兩死七傷就全殲了這支千人禁軍,黃麻子和另一名禁軍軍官可是徹底看傻了眼,半日前當相同的一幕發生在他們身上時,處於驚慌和恐懼中的他們還並沒有覺察出天道軍有多強,但此刻他們完全作為旁觀者再目睹這一切的發生,才終於看清這是一支何等恐怖的軍隊,禁軍中有這樣的騎兵嗎?反正他們從沒見到過。不過,眼看著一千多名曾經的戰友就這樣徹底的被抹殺了,二人在愧疚之餘還是感到了一絲僥倖,如此一來,就沒有人可以再去告發他們協助賊寇的事實了。二人對視一眼,隨即就把目光錯開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活下去比什麼都重要!
鄭飛看著滿地的官兵死屍,心中已無絲毫的波動,除了他的心性早已經過無數次大戰的錘鍊變得硬如鐵石,也因為這些人確實該死!但當他再看向那成堆的無辜百姓的人頭時,還是心底一酸不由深深嘆了一口氣,這些無辜的百姓何錯之有,可就連死了也沒落得個全屍。雖然鄭飛很想收集起這些頭顱送回在來的路上發現的那幾個被屠村砍頭的村子,但此刻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於是鄭飛只能命人先挖了一個大坑將這些百姓的頭顱埋起來,再立個木牌作為記號,等到戰事結束,確定哪個村子的百姓被殺盡砍頭後再將這些人的頭顱遷移過去。
接著,鄭飛又命人在緊挨著頭顱墳的旁邊又挖了兩個坑,將戰死的兩名騎兵團士兵埋入其中,一番簡短而莊重的默哀,同樣做好記號,待戰事結束後再給他們辦個體面的葬禮。
而後,鄭飛下令讓還沒有換上官軍軍服的幾百人馬上從這一千多官兵死屍身上扒下他們的軍服穿在自己身上,就這樣,僅僅一會功夫,一千多騎徹底腰身一變成了禁軍的騎兵。
隨後,依舊由黃麻子二人領路,一千多騎再次舉起朝廷的軍旗向著糧草所在地疾馳而去。
斬殺一千禁軍的地方距離高唐州並不遠,鄭飛率領眾騎只狂奔了半個時辰就到達了那兩萬禁軍的糧草存放地,只見遠處高唐州的上空冒著滾滾黑煙,耳邊似乎隱約也能聽到巨大的響聲,鄭飛知道,那肯定是投石車投出的巨石砸中城牆或地面才會發出來的聲音,他心中不由一緊,暗道也不知道武松他們的情況如何了,過會燒完糧草還要去一趟高唐州才好。
鄭飛依舊只帶幾騎和黃麻子二人先去探查地形,只見那存糧之地乃是一個三面陡一面緩的高土坡,土坡上人影攢動,防衛森嚴,鄭飛心中不由暗贊,這糧草存放的地方選的倒是很妙,此坡三面陡一面緩,若想上坡只能從緩坡那一面上去,保護糧草的守軍也只需防禦那一面緩坡就行了,並且居高臨下,佔盡了地勢,可以說是易守難攻。
“保護糧草的大約有多少人?”鄭飛問向黃麻子二人。
“運送糧草的軍役約有兩千人,專門負責保護糧草的軍士也約有兩千人。”黃麻子趕緊回道。
也就是說有四千人,鄭飛打定主意,還是按照老套路,先假扮官兵接近他們再發動奇襲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口令有變嗎?”鄭飛問。
“這個……小人就難說了,小人昨日離開大部隊前只知道我們四部的接頭口令,至於大部隊與守糧軍之間用的是不是也是這個口令小人就不知道了。”黃麻子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鄭飛的臉色,唯恐自己的回答不能令鄭飛滿意而惹惱了他。一聽這話,鄭飛就猜測到十有八九這支守糧軍用的肯定不是同一個口令,不過也罷了,對介面令至少要在百步遠才行,這個距離雖然比不了從近前發動奇襲的效果,卻也足夠騎兵團進行衝鋒了!
鄭飛立刻帶領幾人返回了正藏匿在樹林中的大部隊,讓騎兵團所有人都把斷魂弩上好弦(騎兵旅是整個天道軍內唯一一個全額配給斷魂弩的軍隊)後掛在馬鞍上特製的部位,做到可以隨時提起弩就能射,又一番交待之後,鄭飛便一騎當先,率領眾騎慢悠悠的故作平常往土坡的方向行去。
當他們來到土坡下時,土坡上的禁軍就居高臨下發現了他們,但眼看來的人都是舉著朝廷軍旗,身穿和自己一樣的軍服,隨即就自然而然的認為來的是自己人,所以也並未立刻做出防禦準備。
騎兵團就這樣慢悠悠的逐漸順著緩坡而上,但每個人的手卻都摸在了正掛在馬鞍上的斷魂弩弩柄上,隨時做好了衝殺的準備。
四百步……三百步……兩百步……一百步!
終於,土坡上傳來了口令聲,“日照香爐生紫煙!”
行在鄭飛身邊的黃麻子面色頓時一愣,鄭飛一看心中不由一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