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聽尊便!”
眾人趕忙連聲稱謝,哪有不願意的道理,如今這世道,以眾人的本事能有人願意收留已是極大的幸運,誰又捨得丟掉這來之不易的“鐵飯碗”?
盧俊義的臉色這才好看一些,說道,“都起來吧。”
眾莊客便是站起身來,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除了感激的看向燕青之外,便是一臉鄙夷的撇了撇依舊跪在那裡把他們害成這般田地的李固!
盧俊義把眼一看李固,臉色又是一沉,“李固,我尋思你是自家兄弟,這才讓你做了管家,可你瞧瞧你都幹了些什麼好事!但我看在舅母的面上一直對你有所容忍。誰料這次我才外出一個月,盧家內外便被你搞的怨聲載道!我盧俊義在大名府好不容易積攢下的好名聲怎容你敗壞!我看這管家,你先不用幹了!”
李固渾身一顫,想向盧俊義討饒,卻是一看盧俊義的怒容便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又求救的看向燕青,卻見燕青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只是看向一邊根本不理他。
李固頓時像個洩了氣的皮球垂下頭去。
盧俊義想了想又對燕青道,“燕青,過會別忘了去布店老孫那裡,讓他多操點心,從今日起兼任管家。”
燕青點點頭,“是,主人。”
盧俊義又冷冷看了一眼李固,“起來吧,回去面壁思過,舅母那裡我自會去說。”說罷便轉過身來。
李固則哭喪著臉爬起身來,卻是看著盧俊義和燕青的背影,目光之中閃過無比怨恨之色!
這一幕盧俊義和燕青沒看到,卻是極為清楚的落在了對面鄭飛的眼中。
鄭飛心中一動……!
“盧某管教手下無方,衝撞了諸位,還請原諒則個。”盧俊義對著鄭飛等人抱拳道。
鄭飛一笑,抱拳道,“江湖人都傳河北‘玉麒麟’盧俊義為人謹慎,慷慨仗義,光明磊落,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既然都是誤會,解開便無妨了。”
說罷,鄭飛又朝燕青一抱拳笑道,“這位可是人稱‘浪子’的燕青燕小乙?”
燕青一愣,抱拳道,“這位哥哥也認得我?”
鄭飛點點頭笑道,“常聽人說河北‘玉麒麟’身旁有一‘浪子’燕青,不但功夫高強,相撲之術了得,有一手百步穿楊的絕技,還會吹簫唱曲,更是長得一表人才,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
這燕青雖是盧俊義的家奴,卻也是水滸上極為重要的人物之一,自然也是鄭飛最嚮往的好漢之一,如今終於見到了本尊,鄭飛若不是擔心引起盧俊義的誤會,直恨不得將所有讚賞之詞全部用在燕青身上。
但饒是鄭飛已經“剋制”了許多,卻依舊把燕青說得面目一紅,趕忙抱拳道,“這位哥哥謬讚了,小弟誠不敢當。”
說罷,燕青與盧俊義對視一眼,主僕二人都有些奇怪眼前這漢子是誰,雖是李固今日來此尋仇才得以相見,但卻似是對自己二人非常熟悉的樣子。
盧俊義道,“還未請教諸位尊姓大名,又是來自哪裡。”
魯智深幾人立刻習慣性的看向鄭飛,鄭飛便輕輕點了點頭。
這一幕落在盧俊義眼中更是令他心中一動,他雖敏銳的覺察出了鄭飛是“頭兒”,卻沒想到魯智深幾人竟是對鄭飛有著如此強烈的服從,居然連說句話都要先徵詢鄭飛的意思。
只聽魯智深道,“灑家原本乃延安府老種經略相公麾下提轄官,只因殺得人多甘願出家為僧,姓魯,法號智深便是!”
盧俊義心中猛地一驚,上下打量一眼魯智深抱拳道,“原來竟是‘花和尚’魯智深!久仰久仰!”
那群莊客也有不少人立刻面露震驚之色,顯然也是聽過魯智深的大名,臉上頓顯後怕之色!
王進抱拳道,“我原本乃東京汴梁八十萬進軍棍棒教頭,因得罪了上司,現追隨我家主人混跡江湖!”
盧俊義聽了心中又是一驚,卻問道,“閣下可曾聽說過周侗?”
鄭飛聽了心中一動,周侗?這個名字怎如此的耳熟?
就見王進一愣,立刻點頭道,“豈知是聽說過,‘陝西大俠鐵臂膀’周侗老師父乃東京御拳館天字號大宗師,我少年習武也多得過他老人家教誨而受益匪淺!大官人何故如此發問?”
盧俊義一聽,立刻便相信了王進的身份,便是笑道,“周侗老師乃是盧某的恩師呢!若是如此算來,閣下與盧某倒還有幾分同門學藝的情誼。”
鄭飛這才恍然大悟!暗道難怪自己一聽起周侗的名字就覺得特別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