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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不得不知道殺了多少人,草莽惡徒的名號完全用鮮血詮釋,他詭異陰笑著把鬱自珍抓在手裡,對如今被毒素折磨,一點力量不剩的鬱自珍拳打腳踢。
之後,又把一堆各類的解藥塞進了鬱自珍的嘴裡……
“還記得太行山義蛟山寨嗎?還記得……”
求不得驀然仰天痛嘶了一聲,從鬱自珍的腰間拽出來一條很是華美的褲帶,“這是……啊啊啊啊啊啊啊!!!!”
求不得大叫著,嗓子被嗓音衝破,霧一般的血沫噴了出來……
“義父,你的筋,竟然做成了他的褲帶?”
聞言,寶玉臉上的經脈、血管瘋狂的抽動了一陣,帶著惡氣道:“求不得,他最後的幾天時間,歸你了。”
“謝二爺!這次喊你二爺不是拍馬屁了,求不得謝了你!”
說著,求不得獰笑著,無視鬱自珍的哀嚎和求饒,拽著鬱自珍的髮髻,一路拖走。
寶玉搓了搓手掌,看向臉色也不好看的殷無極:“好了,接下來……”
“接下來,該談談大荒山的事情了。”
臘月冬雪,洋洋灑灑的飄落。
都說瑞雪兆豐年,在這大年三十的夜晚下了這麼一場雪,實在是一種吉利的兆頭。
寶玉站在別離橋頭,往北跨越了中都城,能看見禾州的萬家燈火,朝著南方看去,目光的無窮遠處,也能隱約瞥到大觀園的旖旎風光……
“寶玉兄,本以為你會晚些來,卻沒想到,比我和西門兄還早。”
薛道衡穿著雪白的大氅,和寶玉的黑狐大氅相映成趣,西門雪則是一身的血色大氅,象徵沙場,是西門家的世子裝束。
此時,只有他們三人,遠離了年關的熱鬧喧囂,來到這別離橋……
西門雪睥了薛道衡一眼,嘀咕了陣‘這靠我養家的貨色’,對寶玉道:“剛有新的訊息傳來,贏魚一族大敗,你也知道,真個滅國的話大能就要出手了,所以,割了對方八千里最富饒的海域就算了結;
大荒山那邊有你的吩咐,只要不交出封山將扈三娘,那就一直打,最後他們的大能出面,割讓了十萬裡土地;
殷無極佔據了東山六萬裡草場,不過他立了地狼一族的天命大誓,算是回了你的豎筆之禮,所以,只要你們兩個別照面改了誓言,就不用擔心發生戰亂。”
“這樣挺好。”
寶玉低低的笑了一聲。
西門雪搖了搖頭,問道:“怎麼不查查你和殷無極到底是什麼關係?”
“查這些做什麼?”
寶玉還是笑著,眼眸卻稍微發了一絲狠。
不管他和殷無極是什麼關係,現在,總歸都是友好合作的,只是有一點……
混賬,他賈寶玉,總是忘不了那一次修為上的巨大差距。
哪怕他權傾大周,哪怕他一句話就能讓無數的封號進士、封號妖將出手,這也改不了他只是個奠基進士的事實!
修行越來越難,修行的速度也越來越慢,寶玉走的是聖途,而此時,聖途的弊端開始顯現。
他拿什麼,來不斷的填充這十萬裡金臺?
【本以為星辰殘卷足夠我鑄就完整的文宮,卻沒想到隨著實力提升,星辰殘卷的作用越來越差,甚至……】
寶玉抬頭看著高空,這浩瀚無際的夜空是如此的廣袤無垠,哪怕大周的疆土再大,也好像這漫天的雪花中,隨隨便便的一片雪花罷了。
他想起了殷無極,想起了赤城王水勿語,完全沒想到,他們三人,竟然有機會湊一塊喝酒。
而且在酒宴上,殷無極說了一番讓他特別在意的話……
“賈寶玉,太平有太平的好處,你會得到很多的百姓願力,可是如果沒有戰亂的話,百姓沒有壓迫感,這百姓願力的質量,可想而知。”
水勿語也跟著問了:“三奇新城的千萬百姓願力鑄就了你的聖途,可是,你沒發現嗎?如今大周的億萬百姓,產生的願力卻不夠你飛快的成為立柱進士。
你差一些東西,差那些不一樣的,完全和大周不同的東西……
寶哥兒,殷無極是跨世天驕,他得到了一件隱藏的寶貝,孤不瞞你,孤也得到了,孤得到的,是寡人天平。所以孤有很多砝碼,需要去平衡,所以孤,可以在這般年紀,敢說學士之下,除了同樣的跨世天驕外,可以所向披靡……
別提陳長弓,這傢伙的黃金龍弓凝聚的的是大周的一國氣運,不是普通的文寶雛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