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話當回事。
因為,只有凌曉自己知道,自己的心理大概有一點問題。這個問題也許與她那段失去的記憶有關,也許無關,但的確真實存在的。並且,可以斷言,只要它還在,只要她還沒弄明白它的來源以及解決的方法,那麼,芙蘭所期待的那副場景,大概永遠不會來臨。
不過,也沒什麼好遺憾的。
因為現在的她絕對無法想象“把自己完完全全獻給別人”這種事。
“命運是不可預測的。”芙蘭晃了晃手中已經空了的酒瓶子,順手將它丟到一邊,輕呼了口氣,說道,“起碼我剛見到那個笨蛋時,絕對想不到自己會變成現在這樣,跟著他縮在這種小地方,而且一住就是十幾年。”
“……笨蛋是指叔叔嗎?”
“除了他還能有誰。”芙蘭指了指璐娜,說道,“不過若非如此,你也不會被我們撿回來了。不過,明明小時候看起來很聰明的,怎麼越養越笨?”
“那還真是對不起了!”璐娜鼓了鼓臉。
“不過,還是有地方像我的——比如身材。”說到這裡,芙蘭看向凌曉,“你要加油。”
凌曉:“……”她覺得自己的膝蓋中了一箭,“我還有發展空間。”
“你十八歲了。”
“……”其實才十四歲!
“看看璐娜,她才十六,就有c了。”
凌曉默默轉頭。
璐娜輕呼了聲,雙手抱胸沉入水中,只露出脖子:“不、不許看!”
凌曉:呵呵。
怪她咯?
明明是原主自己不爭氣!
而且,身為一個要做武神的女人,胸大了只會妨礙發揮好麼!
更別說——
她終於沒忍住,輕哼了聲,說道:“但是我臉好。”
芙蘭一針見血地說道:“拉了燈後,美醜沒區別。”
“我開燈不行嗎?!”
“那弱點就暴露地更明顯了。”
“有人就好這口。”
“這倒也是,我記得從前遇到過……”
就在兩人的下限漸漸拉低時,紅著臉的璐娜終於忍無可忍地喊道:“你們夠了!為什麼非要討論這種話題啊!!!”
所以說,女人啊,無論哪個世界哪個年齡,歪樓的本事永遠都是一流的。
次日,伊澤和路亞一起來到了會所——當然,是在璐娜的邀請下。
無論如何他們都算是救了她,於情於理約書亞和芙蘭這對夫妻都應該對對方進行感謝。
開始璐娜還有些擔心伊澤和凌曉見面時會有些尷尬,但隨即就發現這兩人態度依舊,就好像昨天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到最後……在意這件事的人好像只有她一個。
因為璐娜的緣故,路亞成為了夫妻倆關注的重點,相較於滿頭大汗、如坐針氈的他,伊澤毫無疑問就要輕鬆地多了。
“給!”凌曉丟了罐飲料給他。
後者穩穩地接住,懶懶地抬起手當作道謝,隨即拉開拉環喝了起來。
“昨天不好意思。”說到底是她情緒失控,必要的道歉還是要的。
“沒事兒,我都習慣了。”伊澤笑嘻嘻地說,順手摸了下自己的臉,“找個脾氣暴的女朋友就是這點好,容易提高抗揍性。”
這句話一過,兩人默契地同時達成了一個共識——這件事算是翻過了。
其實這也是很正常的。
直到現在,凌曉都覺得伊澤這人不錯,就算做不成朋友,也可以做個某些時候的“合作者”,她相信後者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如非必要,沒有人會想與這樣一個人徹底弄掰,當然,他們也會保持恰當的距離。
聊了幾句後,正好有人“召喚”,於是凌曉順理成章地結束了談話,為那位客人倒了杯水。
這位客人正是那群畫家中的一員,他一邊喝著凌曉給端來的水,一邊好奇地問道:“曉雅妹妹,你認識那個‘傲慢的伊澤·瑞恩’?”
“傲慢的伊澤·瑞恩?”凌曉饒有興趣地反問。
雖說他的確覺得對方驕傲異常,但是倒沒想到他居然因此聞名。畢竟這傢伙看起來相當善於隱藏,就像大型貓科動物,平時懶洋洋地趴在牆頭曬太陽,讓人不由放鬆警惕。而忽視了他縮在肉墊中的利爪的結果就是——被抓一臉痕。
“沒錯,傲慢的伊澤。”這客人見凌曉有興趣,於是興沖沖地說了起來,“他在本城還是挺有名的,雖說年紀還小,但畫技挺不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