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於是她一邊捋著毛,一邊思考了起來。
如果從理智的角度去思考,她不認為媽媽的死和凌淵有關係。
這個被她喊做“父親”的男人雖然冷酷專|制又無情,對媽媽的愛卻是……如若他連這個都是偽裝的,那可真是太可怕了。
她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父親是這樣的人,哪怕她如今對他有著極其複雜的觀感。
那麼,他選擇自己處理媽媽的屍首,是為了隱藏什麼嗎?
他和媽媽,到底在隱藏著什麼秘密呢?
凌曉皺緊眉頭,試圖從記憶中尋找到線索,可惜,媽媽去世的真的太早了。留下的那些記憶,她一時之間也找不到什麼關鍵的地方。
“啾啾啾!”
等她在包工頭的提醒下回過神時,才發現它背上的毛……差點被它在無意識的情況下給捋禿了。嗯,捋十來分鐘半小時是幸福,捋幾個小時就……尤其她還在不自覺的情況下加重了手的力度。
凌曉:“……”
她才一鬆手,包工頭就迫不及待地從她的懷裡跳出去,抱著尾巴就縮在角落裡:“啾……”求放過!太多的愛它也承受不來啊!qaq
凌曉:“……”
她抽搐了下眼角,看著可憐巴巴的某鼠片刻,無語了:“我明天給你配個生髮膏。”
“啾?”真的嗎嗎嗎嗎嗎?
“不要算了。”
“啾!”要要要要要要要!
凌曉注視著再次湊過來抱著自己小腿來回蹭著幾乎要跳起“鋼腿舞”的某鼠,真心覺得它這個貪吃的倒黴孩子肯定把自己的節操一起給吃了。
一聽說自己的毛有希望了,包工頭就開始展望未來,爪舞足蹈地開始暢想未來:“啾啾啾!”要買染髮劑!再做個時髦的新“背”型!還有……
“再見!”凌曉翻了個白眼,直接把它提起來丟到角落裡。
她對殺馬特鼠可一點都不感興趣!
不過,被它插科打諢了一會,她的心情倒是平復了不少,只是始終靜不下心,更別提進行精神修習了。於是她索性只完成了每天必做的身體鍛鍊,收拾完滿是汗漬的身體與衣物後,躺倒在床睡下。
她原本以為自己會失眠。
然而,一直高質量的睡眠質量很是好心地沒有拋棄她。
幾乎才一躺下,她就睡著了。
然後……
她做了一個夢。
這是一個有些奇怪的夢。
夢中的凌曉,清楚地知道這是一個夢境。沒有為什麼,反正就是知道。
她的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睡裙,蜷縮在一個漆黑的角落中。
凌曉很快就辨認出,這是衣櫃。
可是,她為什麼會在衣櫃裡呢?
凌曉有些疑惑不解,於是伸出手推開了衣櫃的門,幾乎是下一秒,她看到了正站在房間正中的白衣女性。她和她穿著同款的白色睡裙,身形纖細,容貌極美。
“……媽媽?”
伴隨著她無意識的輕忽,房間中的女子轉過頭來,目光溫暖卻又擔憂。
很快,女子……或者說沈雨澤快步走了過來,一手放在她的頭上,輕輕地撫|摸著:“曉曉乖,不是讓你躲在衣櫃裡別出來了嗎?要聽話,知道嗎?”
躲在……
衣櫃?
凌曉有些茫然。
這裡明顯不是家中,那是在哪裡?
與此同時,巨|大的敲門聲突然響起。
沈雨澤的臉色一變,想也不想地一把合上衣櫃的門,語調急切地說道:“曉曉,不要出來。”
就這樣,凌曉再次被關入了衣櫥之中。
透過那極小的縫隙,凌曉清楚地看到,媽媽快速地站起身,在屋中來回搜尋了片刻後,不知從那裡找到了一把水果刀,緊緊地握在手心中。然後,她一步步地走出了臥室。
凌曉下意識就想推開衣櫃的門,想說“媽媽,不要去”。然而就在此時,走到門口的沈雨澤仿若感覺到了她的擔憂,迴轉過頭,朝櫃中的她露出了一個笑容,用口型說——
“曉曉,別怕,媽媽會保護你。”
然後,她走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再然後,是門被踢開的破裂聲。
再再然後……
是一片到了可怕地步的詭異寂靜。
沒有聲音。
為什麼會沒有聲音?
凌曉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推開了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