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領袖,信手一揮就可集數萬之眾的龍血先生。一邊是國王的外甥,掌管盟重省全部金甲衛士,在國王面前歪歪嘴自己就得掉腦袋的都尉烈煬。無論是哪個,都是他這個司長萬萬得罪不起的。悔只悔剛才不該打聽什麼戰時局勢,不過現在就算把腸子都悔青了,也是於事無補了。只好一邊賠著笑臉一邊勸慰道,二位都沒動氣,別動氣,團結力量大嘛。這眼瞅著一場惡戰就要開始,大家正應該是彼此協作,商討對策以制敵眾。這樣做豈不傷了和氣。
龍血先生還是端著酒杯,顧自品酌,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烈煬這年青人,脾氣就像他的名字,暴烈異常。再加上自己又是皇親國戚,平日裡耍慣了威風,整個盟重省,雖說司長的銜級在他之上,也是處處遷就於他。今天遇到龍血先生,明擺著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事情到了如此地步,竟然連句軟話都不遞過來,這個臺階如何下得?再看龍血先生,不過一個年過六旬的老頭子,舉止傲慢,裝腔作勢罷了。今天我就讓你好看。烈煬想到這,抬起左腳尖勾起面前的酒桌齊至腰間,就勢轉身旋起右腳,“啪”地一聲,酒桌經右腳這麼一踹,直直地向著龍血先生面門飛來。
龍血先生也不看那酒桌,提起筷子,向著面前一點,瞬時,那急速飛來的酒桌就像定在了半空中一樣,這一端被龍血先生用筷子穩穩地夾住。
整個屋子的人都驚呆了。
不說將急速飛來的酒桌用一隻胳膊定在半空需多大的力氣。
僅用兩根竹筷抵住這突如其來的力量,並將其擎在半空又需要多強的內力加以灌注?
而這份內力又是需要掌控得極恰切的,輕了,不足以將桌子定在半空;重了,筷折桌斷。
沒人知道眼前的現象說明了龍血先生有多深的內力,又將內力運用得如何純熟。
就像從沒有人看見過如此的場面一樣。
所有的人都愣在了那,包括龍血先生帶來的四名護衛,愣在看著面前的這個懸在半空中的酒桌上。看著龍血先生從容地用筷子夾著酒桌將其放在地上。繼而將筷子放下,向著司長拱拱手道,司長大人,在下還有些軍務處理,先行告辭了。
便帶著四名醒過神來的護衛走出的屋子。
司長嘴裡已經說不出話來,只拱起兩手,看著龍血先生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外。
烈煬也是一臉的驚悸。心中暗想,如果這樣的功力用在對付我的身上,那後果。。。 。。。看來,這龍血先生還真是有兩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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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軍營,龍血先生命手下人拿來盟重省地圖,坐在書案後研究。過了許久,身邊有一名護衛忍不住了,小聲問道,先生,剛才怎麼不給那個小子點顏色看看?我們在外冒死與怪獸博殺,還要受他們這些官吏的鳥氣?
龍血先生看了那護衛一眼,視線又回到地圖上,我不是給他顏色看了嗎?
先生,我的意思,是讓他好好受受皮肉之苦。
龍血先生*到椅背上,長出了口氣道,你看那司長作難的表情,說明這位年青人是有些來歷的。況且和這樣一個毛頭小子做以計較,值得嗎?我所擔心的是,這個年青人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只恐臨到作戰的時候,生出些事節來。
護衛見龍血先生考慮得如此深遠,自愧一勇之能,便不再接話,只點頭稱是。
龍血先生的顧慮沒有錯。
那烈煬見自己在驛館中當著眾人折了面子,雖然心中明白龍血先生不是好惹,卻是不肯就此罷兵。而是自告奮勇帶領十五名金甲護衛前往龍血先生軍中,協同作戰。名義上是協同,實際上就是監軍。司長勸慰幾句,見烈煬心意已決,知道勸也沒用,也就由著他去吧。暗裡連忙給身在比奇皇宮的國王書信一封,內言都尉烈煬與龍血先生鬥氣,恐怕要擾亂此次東路軍行軍計劃。
再說烈煬帶著十五名金甲護衛進駐軍中,龍血先生對他的那點技倆自然是心知肚明。東路軍在土城休整了五天後,開始向著死亡山谷進發。土城與死亡山谷之間有一處方圓百里的開闊地,沒有樹木,更無山丘,盡皆平原。歷來是盟重省三職業會戰中與怪獸的決戰之地。烈煬此時騎著高頭大馬,走在龍血先生斜後側,一路東瞧西望,如同觀山賞水。
行了一天的光景,離那片開闊地只有小半天路程了。龍血先生命四個梯隊以各自為單位,圍成方圓之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