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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公孫翼忽沒了胃口,把核桃一撂,沒好氣道:“你這兄弟脾性也太大了,我不過說說而已,又沒對他怎麼樣。”

“他就是看著斯文,其實是個暴性子,一句話不對就能翻臉,”易燁忽意識到手中竟有了個難得地把柄,便轉了個話題,慢吞吞道,“按規矩,凡來看過病的皆得入冊,不過你並非我曲中士卒,入不入冊,這可實在有點難……”

公孫翼撐起身子,臉直逼到易燁跟前,惱道:“你小子敢入冊,我就把你的手剁了蘸醋吃。”

易燁縮縮腦袋,嘿嘿笑道:“急什麼,我這不是正跟你商量麼。”

公孫翼也不傻,轉頭看了眼子青離去的方向,直皺眉頭:“不必說了,今日你幫我一次,來日你若有了麻煩,我也不會袖手旁觀。”他瞅了眼易燁的臉色,又道,“誰都有走窄了的時候,更不用說在軍中……”

27第十一章鵰翎(中)

“就是就是。”易燁心裡另有打算,便從善如流地換上和顏悅色,問道,“你這毛病多久了?”

公孫翼嘆口氣:“半個多月了……”

易燁做為難狀。

“怎麼?你把那藥給我吃就不結了麼。”公孫翼急道。

易燁不答,只皺眉長嘆了口氣。

“不會是治、治不了吧?”公孫翼的聲音帶了些微的沙啞。

“……那倒也不是。”易燁頓了下,“只是我剛才號你的脈,你和凌歪脖子的狀況並不一樣,你比他可要嚴重得多。那事且得停一停,慢慢將失去的精元補回來才行。”

“這……得等多久?”

“也不用太久。少則一月,多則兩月吧。”易燁輕鬆道。

公孫翼狐疑地盯著他,惱道:“你小子敢耍我玩?你以為我不知道,外頭就有賣的藥,一丸見效。”

易燁冷哼道:“那藥是要把人掏空了的藥,你會不知?否則你又何必來此地。我身為醫者,自然是要替你固本求源,難道還由著你折騰麼。”

公孫翼不耐道:“就算如此,我連吃一個月的藥,在軍中哪裡還呆得下去!”

“這事你放心,”易燁微微一笑,“我自有法子,你無須吃藥,自然也不會有人知道。”

“不用吃藥?!”公孫翼奇道。

易燁點頭,示意他道:“你且躺下來,對,身子放鬆,把腿環起來,腳心相對……腳後跟正對著你的命根子,能頂到最好。”

公孫翼依言,只覺得大腿上的筋被拉得生疼生疼的,只是就這麼幹躺著就能治病,他還真是不能相信,道:“你小子可別誆我,這麼幹躺究竟能有何用?彎著腿就能治?”

易燁笑道:“我解釋給你聽,你自然就能明白。你的命根子在醫書中又被稱作宗筋,也就是許多筋匯總之意,內經又云‘肝主筋’。所以要治此病,需得肝腎同治,缺一不可。你腿環起來,內側便會酸脹緊繃,而這緊繃之處便是足少陰腎經和足厥陰肝經的所經之處。此功喚作‘還陽臥’,能讓你的陽氣和腎氣慢慢充盈起來。這下,你可明白了?”

公孫翼想了半晌,雖然有的地方似懂非懂,但“還陽臥”三字是聽懂了的,喜道:“如此甚好,我便是日日練,別人也說不了閒話。等我好了,再來謝你!”

易燁搖頭道:“你不必來謝我,我自然替你守口如瓶,你答應我一事便可。”

“何事?”

“我雖無男風之好,但想這也原該同男女一樣,講究個你情我願。你有同好之人便罷了,若是沒有,也莫去硬來。”

公孫翼起身大笑,走向門口:“此事容易!”

他推門出去,瞥見子青正在旁邊灶間燒水,朝她嘿嘿笑了笑,徑自大步走了。

子青目不斜視,頭都未轉一下,自專心低頭添柴。

日子慢慢滑過,徐大鐵漸漸好轉起來。為了安撫住他,易燁便用了締素的法子,偽造了封假的信牘,哄得徐大鐵以為娘和妹妹全都安然無恙,且連大黃狗都尚活蹦亂跳。只是打那之後,當徐大鐵喜滋滋地說起家中之事,眾人因心中有愧,總聽得難受非常,常尋藉口避開去,只剩締素陪著他閒扯。

立秋之後,下過幾陣秋雨,天氣也慢慢轉涼,操練卻是愈發密集,且霍去病常常讓全軍帶上一、兩日干糧,沿著邊境線一路馳騁,在外兩、三日才返回來。有一兩次遇上入境打秋風的匈奴人,便一舉殲滅,可惜都是小股匈奴人,往往後面的人還不知道發生何事,便已經被先頭軍斬殺殆盡。

這日回營,易燁累癱到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