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嘴,不敢置信地看著沈九,眸中還帶著些興奮和激動,小聲喃喃道:“九叔不會是喜歡上珊姐姐了吧。”
沈九聞言險些沒岔過氣去,孟二郎的目光愈發地不對勁,漆黑而深邃的眼睛就那麼一眨也不眨地盯著沈九的臉,還上上下下地打量,看得沈九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瞎說什麼呢。”沈九緩過氣,漲紅著臉朝沈五娘大聲吼,又不自然地看看孟二郎。
沈五娘這才明白過來,頓時豁然開朗,“原來是孟二叔……哦,不對,孟二哥。”她擠出笑臉“嘻嘻”兩聲,又朝孟二郎豎起大拇指,“還是孟二哥有眼光。我就喜歡珊姐姐那樣的性子,親切又聰明,孟二哥加把勁兒,我可等著喝您的喜酒呢。”
孟二郎這才滿意了,面上卻依舊雲淡風輕。
“好。”他說得一點也不客氣。
他們一走,素珊便趕緊處理桂嬤嬤的屍體。左右京兆尹已經結了案,沒有人繼續追查,素珊便讓翡翠將桂嬤嬤掩埋在景蘭山的後山。
珍珠和碧雲在擒拿桂嬤嬤時被護衛所傷,所幸傷得不重,也都不在明處,故並未引起隨行護衛的懷疑。
“娘子,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入夜後,翡翠忍不住問。
素珊沒作聲,靜靜地看著桌上閃爍的燭火陷入沉思。半晌後,才低聲道:“接連死了兩個人,馮氏必然有所察覺,我們暫且不要有大動作,省得被她抓住了線索,先把宮裡的人安排過去。雖然馮氏和大皇子宮裡滴水不漏,但太后那邊還是可以試一試的。”
雖說十五年前藥王谷就已基本撤出了京城,但宮裡頭卻依舊留著些故人,只是隱藏得深,知道的人不多。這麼多年過去,是該找她們敘敘舊了。
翡翠點點頭,“回頭我讓七叔送個信。”
“還有——”素珊又想起一件事來,“銳王府那邊,我們也要想辦法去走動走動。”
翡翠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得訝道:“娘子這是要——”
素珊揉揉太陽穴,輕輕嘆了口氣,“只是先走動罷了,倒也不必太殷勤。過段時間若我們實在沒有進展,就把大皇子的事跟銳王府悄悄透點口風。”同樣是太后嫡出,素珊就不信,銳王爺對那大位一點興趣也沒有。
她原本只是隨口一提,沒想到第二日機會就送上了門。
…………
孟二郎一回府,便去尋了孟家老太爺說起送石頭去景蘭山別院的事。
老太爺捋著鬍子目光炯炯地盯著他看,孟二郎也不慌,一如既往地面無表情。
“倪家的大娘子哈?”老太爺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是個什麼樣的姑娘,長得好看不好看?”
孟二郎繃著臉,“人家是神醫,你管她好看不好看。”
“嘿——”老太爺撇嘴,連石頭都用上了,還裝!
“到底行不行?”
老太爺白了他一眼,“我要是說不行,你就真不送過去?”
孟二郎不吭聲。
“既然真是神醫,那就讓石頭過去住一段,興許真能治好他的病。”老太爺一發話,孟家自然無人反對。小石頭聽說要去景蘭山,興奮得直跳,激動地問:“二叔,我能不能叫兜子和我一起去?”
兜子是銳王爺的小兒子,和石頭年歲相仿,她半歲的時候銳王妃因病過世,銳王爺沉溺於悲痛中不能自拔,不肯再續絃。府裡頭沒個女主人,孟家老太太便索性把兜子接回了府,跟年紀相仿的小石頭一起長大,直到去年年中時才被銳王爺接回了王府。
“不行。”孟二郎想也不想就拒絕道。
“二叔——”石頭立刻就蔫了,上前拉住孟二郎的胳膊哀求道:“你就行行好,讓兜子和我一起去嘛。他一個人在府裡很孤獨的。”
孟二郎卻有自己考慮,搖頭拒絕道:“他哪裡是一個人,王府裡那麼多兄弟在呢,我們怎麼好隨便帶他出門。”
石頭失望極了,偏又拿他這個二叔一點辦法也沒有,哼哼唧唧了半晌,最後決定去找老太爺幫忙。
“你傻呀。”老太爺在石頭額頭上點了點,“不知道有句話叫做先斬後奏嗎?你偷偷去跟兜子報個信,明兒走的時候他追過來,還怕你二叔把他扔下車不成?”
石頭頓時瞪圓了眼睛,崇拜地看著老太爺,“太爺爺你好聰明。”
太老爺得意極了,“那是自然。”
果然,第二天大早,孟二郎石頭剛走到門口,銳王府便派車把兜子送過來了。
“王爺聽說石頭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