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都在判斷對手的準確位置。
“鬼子的三八大蓋咋能打這麼遠?哎呦……你輕點。”張金水把大頭拖到樹後邊纏繃帶,大頭咧著嘴問。 。 想看書來
陣地血戰2
“他孃的,這是鬼子的九九式狙擊步槍,摟火的時候很難發現槍火。都躲好!這槍使的子彈短,打進身上就翻滾,捱上一顆就不用回去了。”馬立成也開始明白,這股鬼子不是一般計程車兵。
嶽崑崙第三顆子彈出膛,打的是摩托車的油箱。摩托車應聲而爆,從後邊撲出個火人,淒厲的哀嚎聲直刺心底。
“好!”六指緊繃的神經鬆開,從樹後躥了出來。
“趴下!”跟隨馬立成警告的是一聲槍響,六指直直地撲倒。
嶽崑崙槍管朝槍聲方向一轉,子彈幾乎是跟著對手的槍聲射出,鬼子的暗哨從一棵樹上摔下。
“排長……我是不是要死了?”六指的臉色急遽地變灰,頭使勁地勾起,想看身上的槍眼。
“不礙事,你會回去,咱們都會回去!”馬立成撕開六指的衣服,肝臟位置一個槍眼,鮮血汩汩地往外湧。
“別讓我死……”六指緊抓著馬立成的手,兩腿使勁地蹬,草皮被蹭出了土。
“兄弟,沒事的!”張金水用力地壓住槍眼,血哧哧地從指縫裡噴出來。
馬立成把六指的身體側翻過來,後背上一個拳頭大的血窟窿。
“我不想死……”六指的喉頭咕咕作響,望向東面天空的目光慢慢散開。
六指青灰的臉頰枕在馬立成的腿上,馬立成伸手合上六指散去光澤的眼睛。
藤原山郎望向西北方向的天空,一團黑煙筆直地升起,是特種隊隱藏輜重的方位。
“少佐,我們的退路被切斷了!”一個隊員說。
藤原山郎一巴掌把表示憂慮的隊員抽翻,“混蛋!我們特種隊根本就不需要退路,我們只需要不停地進攻!勇敢地前進!”
“是!”隊員爬起來一挺身子。
日軍一百多名特種隊員,靜靜地潛伏在一棟廢棄的倉庫裡,他們在等待天黑。倉庫與火車站近在咫尺,可以清楚地看見國軍哨兵來回走動,按事先獲得的情報,火車站由國軍的一個營警戒。
嶽崑崙回頭看一眼那個埋著六指的土堆,土堆後面是戰車和摩托燒出的熊熊大火。
“走吧。”馬立成拍下嶽崑崙的後背,他們得在天黑前趕到火車站。
藉著漆黑的夜色,特種隊開始行動。
藤原山郎帶領五個狙擊手潛伏在倉庫的高窗後,六根探出的槍管牢牢釘住火車站廣場上的兩個刁斗和四個機槍點。其餘隊員分三個梯隊前後呼應,依次摸近國軍陣地。
探照燈在廣場上掃過,特種隊員在黑暗中不停地轉換掩體,逐漸接近了哨兵。
兩條黑影從哨兵身後猛地撲上,敏捷得像一隻貓。
手掌裹住了嘴,刀刃貼上了喉,哨兵沒來得及哼一聲,匕首割斷了氣管和聲帶。
一百多名隊員依次進入戰鬥位置。火車站裡靜謐如初,沉浸在短暫夢鄉里的國軍士兵,不知道一群武裝到牙齒的日軍已摸到枕邊。
探照燈雪白的光柱移了回來,刁斗上的哨兵揉揉眼,光柱裡確實罩著一個人,穿烏龜殼一樣的黑馬甲,跟花機槍一樣佈滿洞眼的槍管反射烏黑的亮光。光柱裡的人居然沒躲,朝倉庫方向做個手勢。藤原山郎看清了,手一撩,開啟了步槍保險。
短暫的一愣後,哨兵回過神來,嘩地扯開槍栓。
“有……”哨兵剛一張嘴,一發子彈從他嘴裡射進,自後腦穿出。哨兵石頭一樣從刁斗上墜落。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陣地血戰3
倉庫高窗後,六支狙擊槍同時開火,國軍在火車站的火力點被瞬間摧毀,特種隊員安置在各處的炸藥也被引爆。火車站頓時陷入一片火海,警報尖利地拉響,懵頭轉向計程車兵在陣地裡四處奔逃。六支奪命的槍管,緊緊鎖住廣場上那一條條慌亂的身影。一聲聲槍響,一人人倒下,國軍士兵被恐懼扼住了心靈。
熊熊的火光穿透高窗,映紅六雙冷血的眼睛。
沒有人說話,他們現在要做的只是不停地拉動槍栓,不停地扣下扳機,不停地殺戮。一發發彈殼清脆地在地面彈起,每一發都是一條生命,每一發都在結束一段故事。藤原山郎用餘光帶一下邊上的五名狙擊手。這些隊員由他精心挑選和訓練,每一個都有著石頭一樣冷酷的心靈,機器一樣精準的槍法。他相信如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