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這是一個古老的職業,從人類誕生以來就存在,是剿滅不乾淨的,剿滅了一撥,新的一撥又上來了,因為人心的貪婪促使了殺手這個行業的發展。每年被我罰獄剿滅的殺手,就有一萬人左右,這一萬人會被剿滅是有前提的,那是殺了不該殺的人。因為我罰獄在殺人之前,有一個調查,如果死者沒有做過壞事,不該殺,卻被殺手殺了,那麼這個殺手必死,反之我們不會管。”
“軍火商,這是利益使然,各國政府都不允許私人兵工廠出現,可是為什麼還是有軍火流通市面?只有一個答案,各國政府的軍方高層在操刀,就連我國也往外出口了軍火,難道這也要我管?我管,你們恐怕不高興了吧,所以這件事涉及各*方,我罰獄能干涉嗎?一旦干涉,就會與這個國家發生摩擦,甚至和多國發生摩擦,這明顯是不明智的。再說軍火可以殺人,也可以救人,就看你怎麼用,何況我黑暗世界也需要軍火來維持黑暗世界的秩序,所以我罰獄唯一能管的就是,軍火能販賣,販賣給任何人都可以,但若是販賣給一個殺人越貨喪盡天良的邪惡組織,那我罰獄就得剷除這個組織。當然,也只有等他們犯了案才能管,畢竟不犯案,我們怎麼能殺人?這是一個犯案與不犯案的問題,你問的很白痴。”
聶雲的話,再一次讓遲震啞口無言。
“其實說白了,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黑暗,要知道不是每個人生下來就願意生活在黑暗中,一切都是因為這樣或那樣的社會問題、家庭問題、以及當局的政策和貪官汙吏的壓迫下,走投無路才選擇了黑暗這條路。這些人之所以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行,並不是因為他們的天生惡性,而只是因為他們遭遇了常人不會遇見的人生選擇。”
聶雲鄭重的看著遲震。
“如果政府官員不在存在貪腐和壓迫,如果法律能完善,對待官員和民眾一視同仁,公平,工開,公正,那麼我相信黑暗不剿自滅。”
見遲震不說話,聶雲繼續說:“遲震,我罰獄之所以存在,是它的道理的,是因為是不完善的正義所創造,每個人的心裡都住在我罰獄扮演的角色,我相信你的心裡也住著,我兒子心裡也住著……甚至很多人心裡都住著這樣一個角色,因為這個世界上存在著太多的罪惡,人們需要遊離法律之外的執法者存在。”
“不。”遲震厲喝:“人們需要的是法律。”
“法律懲治不了所有的罪惡。權勢高的人可以凌駕在法律之上,狡猾的人可以躲在法律照耀不到的陰暗角落中。”聶雲的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這個道理我十六歲就明白,而你做了這麼多年的高官,難道還不明白嗎?或者,你只是因為不甘心今晚的失敗便放棄公允來駁斥我的理論?”
遲震竟不知該如何回應聶雲。他是法律的捍衛者,可是法律真的能懲治所有的罪惡嗎?
“本座有耐心和你說這麼多,只是想讓你明白一件事,黑暗是永遠鏟不盡的,這是一條永無止境的路,只能約束和控制,今晚你即使殺了我聶雲,剷除了我罰獄,我敢打賭,一定還會有第二個聶雲出現,第二個罰獄出現,這就是這個世界的人心,只要有人,就有貪嗔痴,有勾心鬥角和陰謀詭計,乃至殺戮,這就是黑暗,黑暗就存在,遊離在法律外的執法者就存在。”聶雲沉了口氣,看著遲震說了最後一句:“還是想想怎麼完善法律,怎麼肅朝綱,給民眾一個公平、公正的社會生存環境吧,比起一味的殺戮,有意義得多。”
遲震沒有說話,就這麼站著,整個人看上去很疲憊。
“天天,帶著她,我們走吧。”聶雲看了一眼兒子和那水冰月,就帶著蘇為準備離開。
手掌聲響了起來,啪啪啪啪啪不絕於耳。
眾人投眼望去,但見一個老者從樓梯口走了上來。這人身穿深灰色中山裝,梳著後背頭,頭髮全白,是一個目光炯炯有神的老者。
“雷傲。”聶雲叫出來者的名字,嘴角一笑:“雷組長,來了這麼久,聽夠了吧?”
“聽夠了,很精彩。”雷傲是龍組的組長,他看了一眼莫問,點頭含笑:“想不到他就是你失蹤十年的兒子,聶天。”
“組長。”阿飛來到了雷傲身邊,恭敬的喚了一聲。
雷傲看了一眼面前的阿飛,這是龍組的第一戰將。繼而看向遲震,對遲震說:“兩個月前,你制定這清毒計劃的時候,我就和你說過,罰獄不能動,奈何你性格剛毅,覺得我是在危言聳聽,在騙你,在懼怕罰獄,加上你代表上面,在全國反貪反腐的大環境下,堅定了打黑掃非方針,是執意要動罰獄。沒辦法,只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