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聽清楚沒有?
‘噗愣愣’信鴿一飛沖天而去。
蔡換兒不知道刑元紹信裡內容,也不知道寫給誰。反正問了刑元紹也不會跟她透露。還不如閉嘴乖乖收拾桌面。
刑元紹負手站在窗前,昂望信鴿漸漸成小黑點,一直到不見才緩緩掉頭。
“你過來。”他衝蔡換兒勾勾手指。
“是。”蔡換兒歡喜快速的蹦到他面前,仰面期待注視他。
刑元紹扶桌邊坐下,語氣很平和不見情緒:“告訴我實情,你為什麼非得入夥土匪窩?”
攔路劫財的土匪啊,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也不是什麼體面的職業。若非走投無路,良家子誰會哭著喊著入夥呢?
這其中必有內情。
刑元紹已經掌握了部分真相,可還是要當面聽聽蔡換兒的說詞是什麼?
蔡換兒懵了小剎那,心念一轉也能理解他溫和的審問了。
嘯山寨固若金湯,又整治的井井有條,不是一般意義的打家劫舍粗暴簡單山匪。也不是隨便什麼人哭慘賣窮就可以順利入夥的。
如果沒有嚴苛的用人程式,任憑人來人往不設防,官兵怕是早就把嘯山寨拿下了吧?
她一個黃毛丫頭不畏土匪兇惡名聲,也不怕被轉手發賣,死皮賴臉抱粗腿非得入夥,按正常邏輯,的確常人無法理解。
“家鄉遭災,逃難過程中,與父母姐妹失散。只跟依附著叔叔嬸嬸。總是吃不飽,營養不良又長的不好看,被嫌棄沒有用還吃得多。”蔡換兒鎮定冷靜的說出原因:“沒媽的孩子像根草。我就是棵微不足道的雜草。如果再不吃上飽飯,說不定過幾天就餓死街頭了。所以,我必須自尋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