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被搜出來的饅頭,蔡換兒就在心裡鄙視:好啊,原來不止是嬸嬸藏饅頭悄悄吃獨食,原來其他人也都耍著小心計呢!敢情分到口糧狼吞虎嚥吃光光的就她一個啊!哼!
一個高大的土匪直嫌棄:“就這麼點?真他媽晦氣!”
三叔公的笑臉就沒收過,一直陪著諂笑,拱手:“各位爺。這,這些就是我們的全部家當了。行行好!放我們過去吧!”
真怕這夥土匪沒搶到財物,把他們殺了煮人肉湯喝。
還是那個討人嫌的瘦小子挑起粗眉:“想平安打我們虎關崗過,留下賣命錢!”
“爺,大爺,實在沒有啊!……”三叔公快哭了。
還講不講理了!有賣命錢,他們至於個個餓的面黃肌瘦嗎?再說不都搜過身了嗎?臭鞋底都不放過,還哪裡有錢留下啊?
“叫天王老子都不管用!這是規矩!”
蔡換兒心裡也打起鼓來:確實沒錢,怎麼辦?難道真要殺人洩忿?或者擄上山為奴?
哎,擄上山。這靈光閃的及時!別的不說,總有口飽飯吃吧?反正她處境已十分艱難,說不定擄上山後,時來運轉,還能混個押寨夫人噹噹?
懷著這樣別緻的花花心思,蔡換兒就開始悄悄打量那個馬背上的絡腮鬍。聽稱呼是‘老大’難不成,他就是土匪頭子?
身形不錯,腰板挺直。長相嘛,看著老氣。最多三十出頭吧?大叔型!正好流行這款!就是不知有沒有老婆?
“小七,一錢銀子留下,放行!”絡腮鬍老大一揮手放行。
“啊?”三叔公等人以為聽錯了。
放行?就這麼輕易放過他們了?真的謀財害命配套流程不來一遭?
手下嘍羅朝天翻著眼睛,退還了他們的酸饅頭,惡聲惡氣趕人:“算你們走運,今日我們老大高興,暫且寄下你們的賤命!還不快滾!”
“是是,多謝大王手下留情。”大夥感激不盡的點頭哈腰,互相拉拽著急匆匆的一溜煙走個乾淨。
瘦個子手裡惦著一錢銀子,垂頭嘆氣:“這世道,賺錢咋這麼難呢?還好,手不落空,總算沒壞規矩。”
說著,他孝敬給絡腮鬍老大。
土匪啊小偷什麼的,一旦下手,若是兩手空空而歸,那是不吉利的,簡稱壞了行規----當然是邪門歪道行。
沒想到絡腮鬍老大並沒有把這一錢銀子放在眼裡。他的目光盯著某處,顯得困惑。
循著他的視線聚焦過去。
諸土匪們驚詫的發現,還有個黃毛丫頭沒走呢!
認出來了,是最開始那個走頭前的丫頭。已經站起來,從容的撣著破爛衣衫,抬起面黃肌瘦臉,衝他們嘿嘿傻笑。
“走走走!再遲一步,休怪我的刀不認人!”有嘍羅挽個刀花嚇唬她。
蔡換兒抿下漿在一團的亂髮,擠個自認甜美清新笑容,目不斜視的走到絡腮鬍老大馬前五米處---被嘍羅兵及時攔下的。
“你就是威風赫赫的虎關崗山大王?”
絡腮鬍老大居高臨下藐視著瘦弱的她,以鼻腔應:“嗯。”
蔡換兒的笑容迅速一斂,認真問:“你們劫色不?”
現場瞬間安靜。
一隻老鴉‘呱呱’掠過頭頂。
“你,你說什麼?”一個高大面容嚴肅的土匪結巴了。
“劫財和劫色是雙生子,不能分開的。”蔡換兒還好心道:“你們不要破這個例啊!我不會尋死覓活的。”
諸土匪身形統一歪了歪,紛紛用‘見鬼’的眼神看著她。
“你?”瘦小矮子下巴一掉,指著她:“劫色?”
“對啊。”蔡換兒自我推銷:“我今年……”稍稍遲疑下:“十四五了,正是豆寇好年華,走在路上回頭率很高的。你們劫財順便劫個色嘛。“
“姑娘,豆寇年華怕不是你這模樣吧?”有個年長的看不下去了。
蔡換兒的著裝就不說了,難民常見款。就說模樣吧。面呈菜色,頭髮又黃又亂,散發著一股好久沒清洗的味道,個子不高,平板一塊,兼具著瘦小矮弱等營養不良的特徵。
五官除了那雙眼睛黑白分明外,沒有可取之處。
蔡換兒撫一下自己的臉,做個嬌羞扭捏動作:“女大十八變。你們先把我劫回去嘛,兩三年後,保證還你一個水靈大美女。”
‘嘔~’有年少的土匪出現胃部不適反應。
其他見慣血雨腥風的土匪出現不同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