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侯府,所到之處僕從紛紛閃避。
今天兩人都鬧了一場,侯府上下早就議論開了,當然少不了告狀。
靖安侯得報,早就嚴陣以待了。
外書房,刑元紹在廊下停頓了頓。
天色陰沉,還沒完全天黑。可四周竟然一個人都沒有。這不正常!
靖安侯想必已經回府,並且很可能就在外書房,怎麼著也得有下人侍候在書房外吧?
踏入書房,只見靖安侯怒氣衝衝。
兩人一照面,刑元紹只微微行個禮,就聽靖安侯大聲喝道:“逆子!還敢回來?給我拖下去家法侍候。”
忽啦啦書房裡外湧出數十人,手裡都拿著武器,十分快速的把刑元紹包圍了。
刑元紹微微一笑,抽出腰劍,淡淡說:“這把劍今天餵了不少槐樹巷十八號的人血。也不多諸位一次。”
“你?”靖安侯臉色大變。
刑元紹隨手展開,寒光沁人,隱有血味。
數十人嘩啦啦閃避,生怕劍氣傷人。
“都給我滾!”刑元紹厲聲斥。
這數十人不敢退,也不敢進,眼望著靖安侯,等他下令。
刑元紹直接一劍揮去,最近的一人頭頂髮帶飄落,驚起尖叫:“我的頭!”
“滾!”言簡意駭。
靖安侯知道這套下馬威對他無用,便揮揮手令人退下。
屋裡只剩二人相對面立。
“你,你想幹什麼?”靖安侯繞到桌後問。
“這一切是不是你們所為?”刑元紹冷聲問。
“什麼?什麼這一切?”
刑元紹逼近一步:“當年城郊血案,是不是你跟那個女人所為?”
“不是。”靖安侯堅決否認。
“臥佛寺武大叔呢?”
“不明白你說什麼?誰是武大叔?”靖安侯裝傻棄愣。
刑元紹冷笑:“今早我去取藥,遭到伏擊,是不是你們安排好的?”
“當然不是。我為什麼要這麼安排?好歹你是我親兒子。”靖安侯正色搖頭。
刑元紹就知道他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間接證據擺在眼前,他是一個都不認。直接證據偏偏又沒有。
“為了討好那個女人,不惜殘殺親兒子,喪盡天盡會有報應的。”刑元紹面對他,根本沒有一個做兒子的覺悟。
靖安侯緩過神來,一聽大怒:“逆子,如此大逆不道,來人啊!”
“不用嚎了。”刑元紹鼻出冷氣:“我走。我再也不會回到這個陰森森的鬼地方了。最後一句,你們兩口子壞事做多了,報應已經來了。”
“嗯?”靖安侯狐疑。
刑元紹扭頭出門,但他的方向卻是內院。
並沒有直接去跟林夫人對質。刑元紹直接來到林賦群的院子。
林賦群還哼哼唧唧躺在床上。雖然摔在雪地上,可半空墜下,也疼的得很。
刑元紹闖入,不等他們有所反應,揪起林賦群縱牆而出。
把林賦群扔進八王爺府後,刑元紹飄然而去。
八王爺看不慣靖安侯不是一天兩天了。往常也使點手段為難為難他。可皇后娘娘總是冒出來撐腰。王爺就知道欲先扳動靖安侯府,就得先把娘娘壓制住。‘
最近街面上流言紛起,八王爺一一收集聽了後,就知道當年的意外是人為了。
他便搶先派人暗中打探。
靖安侯父子相認後,八王爺也打探到當年參與此事的某舊僕還健在。他秘密保護起來,等著最佳時機參奏一本。
恰好,邵素素帶來好訊息。
至於邵素素為何要遞好訊息,八王爺心存懷疑。好在,邵素素帶的訊息及時又準確。八王爺才打消疑慮,知道刑元紹跟他想法一致。
傍晚,牆後忽然扔進一人,近前一看竟然是林賦群?
大夥都認得他。經常在街上跟狐朋狗友們結伴而行,肆意妄為。
八王爺大喜,將林賦群扣下,然後連夜寫了一個密件,遞進宮裡賢妃處。
賢妃為人親切溫和有禮,在宮中極有人緣。
樂意為她跑腿傳信的宮女太監多的是。也樂意為她保密。
賢妃看完密件,心裡暗喜:可算有機會整一整靖安侯了。順便將皇后也拉下水。她坐那個後位很久了,該換換人了。
不過,賢妃有分寸,不能先告狀,否則會引起皇上懷疑。懷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