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有辦法跟京城聯絡上。”
“這,暫時沒有。”
小蘭不信:“我得隨時知道我爹孃在京城過的好不好?如果遲遲沒信,那就是不好。竟然我爹孃不好,我幹嘛配合你?”
邏輯無懈可擊,小喜語塞。
片刻,小喜才不情不願:“好吧好吧。我試著跟京城那邊通上氣。你也別急。咱們跟你們又沒仇沒怨的,不會把你父母怎麼樣?”
“但凡我爹孃有點不好,或者再過幾天沒訊息,我就去跟刑大哥和盤托出你的居心?”小蘭反威脅。
小喜圓眼一眯,露出一道危險的光。
二人視線在空中交匯,哧哧冒出看不見的火花。
“等著。”小喜妥協,一扭身出房了。
小蘭又一下軟了。
一直以來都是小喜威脅她,沒想到今天還可以反威脅一次,簡直是意外之喜。
只是小蘭絲毫不覺得是喜意。
小喜已經開始對刑元紹動手了!怎麼辦?如果得逞,小喜能否全身而退,她的主人能不能兌現承諾?如果失手,後果,那就顯而易見了。
別說小喜沒好果子吃,就是她這個土生土長的寨村人,只怕也沒臉活下去。
到底要不要坦白從寬呢?
京城裡父母還安好嗎?受委屈沒有?受到折磨沒有?真是心急如焚啊。
小蘭良心和責任受到雙重煎熬,而刑元紹卻在前寨側廳坐著看信鴿傳回來的訊息。
派出去打聽小蘭母親孃家的人按腳程算還沒到目的地。
縱觀小喜的手段和為人處事,完全不是新手初試手。可把信鴿放出去,線人也沒在江湖中打聽到有這麼一號人呀。
江湖沒有小喜這號人,難道在朝堂?
寨丁又送來新到的信鴿。
這次是師爺寫來的信。他跟慶陽府屈太守門下某個清客搭上關係了。請喝了幾次酒後,對方以為他不過是想送禮走後門的來客,跟他推杯換盞十分要好。
據某清客一次酒後吐真言,屈太守是奉了秘旨前來慶陽府,跟虎關崗嘯山寨盤踞多年的悍匪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