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呀誰呀?”蔡換兒八卦語氣湊過來興奮問。
陳嫂把她的頭一推:“幹活去。”
“小氣勁!”蔡換兒幽怨的遙看一眼刑元紹,後者眉頭略聳,沒跟她視線相接,自顧自吃飯。
“好,讓我澄清是吧?”蔡換兒恨恨想:“我就按照我的方式澄清。”她好像想到什麼,竟然捂嘴偷偷笑了。
大林家的捅捅陳嫂:“這丫頭怎麼啦?”
“管她的。”陳嫂將空桶遞過去嚷:“別發神經一個人偷笑了。把桶送回去。”
“哦。”蔡換兒雙手抱住,感到吃力的朝後廚去了。
“可惜了!”不遠的吳師爺看到這一幕,還嘆惜。
刑元紹稍微抬眼,也看到桶比人還粗,蔡換兒無怨無悔的雙手抱著,還得顧著腳下的路,走的很趔趄。
“廚房還得添個打雜的。”刑元紹放下碗,沉聲道:“外頭都不可信。還得在村裡尋。”
吳師爺點頭贊同。
後廚是女人的地盤,添男人是不可能,也沒有人肯去。村婦倒是有幾個合適人選。不過,師爺還是門清,長舌婦們比較多。
回到議事廳,刑元紹從信鴿傳遞的訊息中篩選出想要的資訊。
他將直接帶隊出寨。不劫虎關崗路人,而是精騎人馬打劫某個往京城去上任的官員。據說,此官員家底豐富,還沒上任呢就帶著不少僕從和金銀財寶。
賀小七則繼續帶著一隊人馬埋伏在虎關崗。打劫是次要的,主要是防備慶陽府的兵力。
打聽到前寨的動靜後,蔡換兒骨碌眼珠摸溜回來。
“換兒,你又去哪偷懶了?”陳嫂見面就質問。
“我去找大當家的有點事。”
“什麼事?”
“送別嘍。大當家的親自帶人出山,我作為他的紅顏知己,當然要關切一番嘛。”蔡換兒擄起袖子坐到碗堆裡。
大林家的做個嘔吐的表情:“喲,肉麻死人不償命呀。”
“嘿嘿。你們上了年紀,不懂這種情愫,原諒你們。”蔡換兒莫測高深。
“切。”陳嫂就尖著嘴嘲笑她:“還情愫?明明就是你一廂情願倒貼好吧?以為我們沒聽見大當家早飯時對你說的話?”
蔡換兒一點不臉紅,還吃驚:“陳嫂,你耳朵可真尖呀。裝了雷達吧?”
“什麼達?”陳嫂還以為這是罵人的話呢,很不悅的瞪眼。
“就是你耳朵很長,接聽到離你很遠的人說話的意思。”
陳嫂撇嘴又翻眼:“大當家嗓門可不小。還怪我耳朵長?我說換兒呀,你打算怎麼去闢謠呀?”
“陳嫂,你可真關心我。”蔡換兒涎著臉:“不如,你幫我想個轍。”
“還用得著想?”陳嫂就樂了,巴掌一拍:“你呀,就在村頭樹下往那一站,亮出嗓門大聲說,你跟大當家的沒關係,上次說的什麼獨居一夜,全是放屁。就完了。”
“哦。這法子倒是挺好的。可是,誰認呀?”蔡換兒還虛心反問:“我聽說一個詞叫‘此地無銀三百兩’陳嫂,你知道意思吧?”
陳嫂深深白她一眼。
是的,她是不咋識字,可是這個典故,她還是聽過的。
大林家的笑嘻嘻:“要我說呀。也別麻煩了。只要跟黃二嫂說一聲,這事就反轉開了。”
“啊?黃二嫂?”蔡換兒最不想跟她打交道。
陳嫂嘻嘻哈哈笑:“這話在理。黃二嫂那張嘴呀,比兔子還快,不出一柱香的時間,準傳的滿村都是。”
蔡換兒暗暗翻白眼。都是些餿主意,沒一個靠譜的。
皮大姐走過來,看到這種嘻哈氛圍,威嚴的乾咳:“動作麻利點。嘻嘻哈哈的,不知道的當是聽戲文呢?”
仨夥計都垂頭不說話了。
蔡換兒想偷懶不去餵豬打豬草,就使眼色給皮大姐。
皮大姐看一眼她,裝模作樣:“快點洗,洗完去後院劈柴。”
“哦。”蔡換兒手底動作加快。
劈柴別看是力氣活,可是比滿山去尋豬草輕省多了。
於是,陳嫂就不樂意了,尖嗓子說:“皮大姐,劈柴的事我來吧。換兒洗碗去餵豬,順便去打豬草。”
換兒不由搶先笑的不懷好意:“陳嫂,你這是跟皮大姐唱反調呀?不是想奪權吧?”
“我……呸!”陳嫂毫不客氣的唾棄她,指著:“換兒,你這是挑撥呀?你咋這麼壞心眼呢?我平時可沒得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