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可憐。”章媽媽慈愛的握著她手:“我早就看出來了。你不是山寨的人,不然的話這麼危險的事刑寨主怎麼會讓你來做呢?”
蔡換兒呲了呲牙:“章媽媽,你指是那件事?”
“當然是扮成丫頭混進靖安侯府呀。”
蔡換兒弱弱道:“也不算很危險吧?其實是我的自願的。”
“我也看出來了。你呀……”章媽媽眼神瞟瞟馬車外,壓低聲音:“是不是很感激刑寨主,所以想……”說罷,挑挑眼。
“想什麼?”蔡換兒一時沒回過味來。
章媽媽小聲:“想以身想許吧?”
“呃?”蔡換兒嘴角劇烈抽抽,吞下口水:“沒有這回事。”
“你這丫頭,就是害羞。”章媽媽推了她一把,笑的暖昧:“我呀是上了年紀,可眼神好著呢。”
蔡換兒裝傻:“是嗎?章媽媽,你一把年紀眼神不錯,身體真硬朗,簡稱老當益壯……不跟你說了,我去外頭透透風。”
落荒而逃的蔡換兒爬到車伕身邊,仍是那句話:“原大哥,教我學駕車吧?”
“還來?”刑元紹愕然。
“技不壓身嘛。多學門本事,以後不至於被餓死。”
聽著她這話好像還有話,刑元紹不由問:“你又胡思亂想了?”
“沒有呀。此時的我思路特別清晰,腦筋特別靈活。”
刑元紹看著她,眼底有光。
蔡換兒回視他,不解:“怎麼?你不信呀?”
“回山寨再說。”
“回山寨就學不成了。都是田徑小路,壓根不適合學駕車。”蔡換兒想的很廣遠。
刑元紹看向前方,淡淡:“可以學騎馬。”
“那倒是。”一愣,驚訝:“你肯教嗎?”
“你肯學,我便教。”
“哎呀,太好了。來,擊了掌等於蓋章生效。”蔡換兒興奮的揚起手掌。
大概是她的這一舉動太過幼稚,刑元紹沒有響應,又沉沉看她一眼。
“來嘛。”蔡換兒還沒收回手掌,鼓動他:“擊個掌而已,又不損失什麼。”
“我說話算數。”刑元紹固執。
蔡換兒鼓鼓腮吐口氣,眼神堅定的一把抓過他的手,硬生生的跟自己擊掌。再若無其事放下:“呶,很容易吧?也不耽誤你的時間。”
“幼稚!”刑元紹說出了心裡話。
蔡換兒不樂意了,撇嘴:“這叫幼稚?那是你見識淺,沒見過什麼叫真正的幼稚。”
“噢?”
還有真正的幼稚?刑元紹挺納悶的。
蔡換兒又舉起手。不過這次不是揚掌而是彎起小指晃啊晃:“成年人玩拉鉤才叫幼稚做作呢。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嘔!我都要吐了。”
自說自語,還表演慾嘔吐的動作,刑元紹看無語了。
“來,大當,不對,原大哥。見識到了什麼叫躍躍欲嘔的幼稚行為了吧?”
刑元紹抖動手裡的馬繩,目視前方。
“哎,原大哥,說句話呀。”蔡換兒還拿手肘撞撞他。
“沒什麼好說的。”刑元紹專心的在駕著馬拐山彎。
蔡換兒得勝的笑:“哈,無話可說了吧。”
“嗯。”
“嘻嘻,證明我心智成熟了吧?沒用拉鉤那麼老土又做作的手法蓋章生效了吧?”
拐過彎是上坡,刑元紹認真的拉緊繩子,不讓馬跑的太快太疾。因為下坡太急快很可能會翻車。
“小心小心,對面有馬車。”蔡換兒顧不得催他表態了,指著坡對面來的一輛馬車驚呼。
“沒事。”刑元紹掌控覺穩,避過對面的馬車。
誰知,對面那馬車伕特別無理取鬧,等著兩馬車交錯而過的功夫,一甩手中的馬鞭朝刑元紹揮過來,嘴裡還罵:“你眼瞎了呀?差點撞上我們家的馬車,嚇到我家公子,你幾條狗命都不夠賠。”
刑元紹可是長期練武人士,反應力和眼力都不是吹的。
馬鞭甩過來,在空中劃弧線,耳中又響起蔡換兒的驚叫,刑元紹卻不慌不忙的也甩出手中的馬鞭,半空中飛快的絞纏在一起。
就像撥河一樣,各邊一條繩子纏一起了。誰力氣大誰就能先拽過來。把對方拽個人仰馬翻。
“大,不是,原大哥,小心。”蔡換兒驚呼過後又開始擔心了。
刑元紹手中一使勁,那車伕竟然朝前一撲,妥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