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官見面的事了嗎?老寨主就是一心為善,可不就著了狗官的道。枉搭上老秦的性命……”
堅定派開始舉證翻舊例了。並且都是實錘,無可反駁。
賀小七嘴巴動了動,最終沒辯論,抬眼望天花板,小聲嘀咕:“也不知秦家姐姐還回不回來了?”
“大當家的,此一時彼一時。”師爺文人的迂腐氣發作,不怕噴死的也勸:“這位屈太守,可是京城寧國公的嫡孫。聽聞風評不錯,為人也過得去。不是那種奸詐之輩。見見也不吃虧。”
“我呸!”有老資格唾棄:“吳從書。你懂個屁!天天坐在寨子裡享清福,你還不知足。還惦記著上京趕考,一舉成名天下知是不是?天生的見官軟膝蓋,說的就是你這種養不熟的白眼狼。”
得,帽子扣的忒大了,吳師爺氣的短鬚一抖一抖,手指顫顫:“你,你,你胡說!你哪隻眼看到我惦記著趕考了?你今天不把話說明白,我跟你沒完。”
“切,沒完就沒完。”對方毫不把他放在眼裡:“想當年,你被老寨主帶上來,要死要活的不肯留下。就惦著投奔遠房親戚好湊盤纏上京趕考,這沒冤枉你吧?”
“好漢不提當年事。”師爺硬嘴。
“呸!別打量我不知道。你這條賊心就沒死過。要不然,幹嘛慫恿大當家的非得跟狗官見面?你說,你安的什麼居心?”
師爺氣的嘴唇哆嗦了。
賀小七回過神來,不對味的嚷:“哎,五叔,這話怎麼說的?我也贊成大當家的去見新任太守啊。”
“你?就你那沒文化的腦子,你怕是想去慶陽府湊熱鬧吧?”稱做五叔的老頭一撇嘴,就把賀小七的小九九兜出來。
賀小七惱羞成怒,霍然起身急赤白臉要跟五叔大吵。肩頭一沉,刑元紹按住他。目光沉沉,一掃眾人:“這事,我自有分曉。”